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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的神氣。年輕的皇帝只好自己給他念了一遍,唸到“此金非從天降,非從地出”這兩句,不禁掩卷而嘆。
當時的首輔周道登,一次崇禎問他“宰相須用讀書人,當作何解”,結果他瞠目結舌,回答不出來,呆了半晌才說“容臣等到閣中查明回奏”。這時崇禎已經頗為不滿,接著又微笑的問他“近來諸臣奏內多有‘情面’二字,何謂情面?”結果此人還是答不上來,但又不好意思再說“查明回奏”,只得把情面二字顛倒,“情面者面情之謂也”。
這樣的大臣,說句不厚道的話,如果崇禎不把他們趕回家去,那才是真的腦袋發昏了。
崇禎很快就看透了東林的作為,好幾次怒不可遏地當面斥責大臣:你們每每上疏求舉行召對文華商榷,猶然事事如故,召對俱屬虛文,何曾做得一件實事來!朕自即位以來,孜孜以求,以為卿等當有嘉謀奇策,召對商榷時,朕有未及周知者,悉以入告。乃俱推諉不知,朕又何從知之?
更令崇禎憤怒的是,東林黨把天啟年前輩的光榮傳統發揚光大,屢屢把不太糟糕的事情幹到極其糟糕甚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比如鑄錢。崇禎一朝的錢幣就是大明有史以來最差的一批,鑄造的銅錢號稱比鉛還黑,比紙還薄。在連續的嚴重拒收事件發生後,東林黨還採用國家暴力機構逼商人購“真”錢,以致當時一聽說朝廷又鑄錢了,兩京的商人就會蜂擁逃出城去,直到風聲過去後再回來經營買賣。而且,由於江南是士大夫眾多,整體人民素質極高的地區,風氣十分民主開明,當時告老還鄉或者居喪的官員們,充分發揚了“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作風,不僅屢屢上書諫止皇帝重開商稅等等,還幫助民間各種弱勢群體偷稅漏稅,以至於崇禎年稅款屢屢拖欠,當時按照書面上大明一年賦稅兩千餘萬兩,實際能到京城只有數百萬兩reads;!
於是,國家沒錢,不能賑災****反,不能發餉則兵變,而民反兵變則需要更多的銀子去追繳,鎮壓——明朝就在這個惡性迴圈中不可避免的走向了滅亡。
崇禎對此看得很清楚,後期的天子已經不再那麼天真,出於對群臣的極度失望,他不僅再次啟用了太監,而且也開始想辦法堵大明這條船上的窟窿。由於開源在朝中眾多重義輕利的君子的反對下實行不下去,那麼,崇禎就開始打算如何節流。
遼餉是最大的窟窿之一,崇禎十五年,明朝又一次大敗,基於國內外形勢,崇禎打起了和談的主意,委派兵部尚書陳新甲處理此事,並再三要求他辦理此事要保密,不能讓外廷的文官們知道,否則和談就徹底沒有指望了。結果陳新甲居然把和談往來的信件隨手放到桌上,被人當作塘報抄送傳遞到政府各個部門去,成為公開的新聞。
之後東林君子們群情激憤,一起上言上書攻擊陳新甲的“賣國”然後文官們充分闡述了陳大人在任期內犯下的一系列錯誤,堂而皇之的宣告陳大人對不起大明對不起人民,最後,陳新甲被殺,“和談”——再也沒人敢提了。
後來,鑑於李自成步步緊逼,崇禎十七年正月,有人上書建議朝廷“南遷圖存”,結果——被東林君子們完全漠視了。
二月末,崇禎鼓足勇氣突然在朝堂上提出了“南遷”二字。這下可不得了了,言官們意氣風發,大道理說了一堆,最後勉強提出“太子南遷”的問題,但是崇禎不能答應。在崇禎看來,太子南遷就擺明了是要自己留守京城專為表演“皇帝殉國”,並且當堂就有人明確發出這樣的質問:你們這幫大臣是什麼居心,是不是要重演唐玄宗的故事呢?
崇禎無法接受這個提議,只好散朝。但是大臣們在朝上還不夠盡興,回去後紛紛向皇帝發狠上了一系列關於皇帝絕不可以南遷的論文。其中御史李邦華明白的寫道:“在皇上惟有堅持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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