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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不剩了。
“開牌!”精瘦漢子幾乎是在吼,黑黝黝的臉上只有眼白與牙齒髮出慘白的光芒。雙手緊握成拳,十足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模樣。
荷官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這在坎莫桑鎮的賭場較為少見,因為坎莫桑鎮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口都是本地黑人,本地黑人家庭出來的年輕女孩子普遍文化程度不高,不是早早嫁人做家庭婦女就是種田耕地,更多的則是淪落為站街妓女,很少有正兒八經的工作,更遑論荷官這個需要較高的文化程度以及極強的心算能力及思維能力的職位。
身著制服的荷官不動聲色的翻出自己壓在底下的最後一張牌,當精瘦漢子看清那張牌時渾身一抖,一雙握成拳頭的手更是顫個不停,而這時旁邊的圍觀者則開始起鬨要求他翻出自己的牌。
“給我住口!”精瘦漢子一聲暴喝。
圍觀眾人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後退一步,但隨即又擁了上來,這裡護場的保安多得很,且個個都有槍,他們才不怕這個人耍瘋呢,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裡有喧譁吵鬧聲,分散在賭場各個角落裡的幾個大漢開始迅速向這裡靠攏。這時,荷官不卑不亢道:“先生,請亮出你的牌。”
精瘦漢子卻恍若未聞,只是拿眼角瞟著周圍,於是荷官耐不住了,伸手便要翻開他的牌,然而就在她的手觸控到牌準備翻開之際精瘦漢子猛然伸出手,按在荷官的手上,阻止了她的翻牌,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迅速從腰後摸出一把手槍,頂在了荷官的額頭上,大喝道:“別動,都給我別動!”
“啊——”圍觀者發出一陣尖叫,頓時四下逃散。其他賭桌上的賭客也被突發的一幕驚呆了,隨即紛紛起身,一窩蜂的向門外擠去。眨眼間,先前還人頭攢動的大廳便一下空了許多,只餘下賭桌,椅子等七橫八斜的雜物,顯得十分狼藉。
那幾個身為賭場保安的大漢也都是一怔,隨即一個個半蹲下身,舉槍對準精瘦大漢,卻不敢再向前移動分毫,只是厲喝不斷,要他放下武器。
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年輕女荷官嚇得呆若木雞,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直到精瘦漢子越過賭桌,身子繞到她的背後,一隻胳膊勒住她的脖子,一隻手舉槍對著她的太陽穴她才反應過來,驚懼道:“先……先生……別,別這……這樣……先放,放下槍……小心走……走火……有話好……好說……”
“住嘴,你害得我一無所有了!”精瘦漢子神色之間漸趨激動。
“我……”女荷官有苦難言,而且她也知道此刻和這個人說什麼都沒用,只得急急向那些保安們投去求救的眼神。
那幾個保安也束手無策,彼此面面相覷,這個時候,從樓上走下一個身著西裝,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鎮定上前道:“我是這裡的經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如果你想要回你輸的這些錢那也沒問題,我們可以悉數的退還給你,只要你放了我們的人。”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當我是傻瓜啊,放開你的人?放開的話我還有命嗎?退開,都給我退開!”精瘦漢子一邊狂叫著一邊勒著女荷官的脖子朝門口那處兌換籌碼的地方走去,然後對那裡的人狂吼道,“把錢都給我放進塑膠袋裡,快!”
負責兌換的人畏畏縮縮的將目光投向經理,卻見經理眉頭緊皺了一下,扶了扶眼鏡框,略為思量一下便衝他點了點頭,於是他飛快的將錢全部放進一隻黑色的大塑膠袋,放到精瘦漢子的手裡。
拿到那一大袋沉甸甸的鈔票,精瘦漢子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那是一種瘋狂而又貪婪的笑,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隨即他就恢復了小心謹慎,挾持著女荷官將她擋在自己身前,然後一步步向門口倒退而去。
“錢已經給你了,你還要怎樣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