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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忽然走入一個人,身上穿著一套防水黑色制服,腳上穿著軍靴。胸口也有一排&ldo;et&rdo;的小字。
&ldo;&l;響尾蛇&r;?&rdo;屋裡有人問,聲音十分喜悅,大家都回頭朝這個人看了一眼。
&ldo;剛到。&rdo;這個人說完,找了個木板凳坐下來,點了一支煙對著大門抽。他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即使其他人都穿著隔離服,他也當沒看見。
此刻,他腦子裡思考著一堆問題:在北緯31°的陸地或水域,發現飛碟燃料補給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為什麼,這裡會發生入侵基因的病毒洩漏?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有沒有目擊證人?
這個完全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小水塘,要不是因為這次暴雨襲擊,受汙染的水源根本不可能滲入村民的飲水系統中。難道病毒洩漏不是有預謀的,而僅僅是一次意外?還是說,他們想拿水裡的生物做實驗?如果真是這樣,那將是一次非常古怪的實驗……不符合以往他們所遇到的任何一次精準又行蹤難覓的實驗。
&ldo;魚塘裡的生物系統已經全部死絕了,可以說,連周圍昆蟲都不願意靠近它。從補給燃料分析,是類似於t-90的小型運輸飛碟,但做了很大的提升,可以說比我們已經發現的t-90要先進十個等級。&rdo;
他聽完隊員的陳述,心裡有了數。出於資訊保安規定,在et中,每一級別的人所掌握的資訊量和資訊深度都不同。所以,在麻雀溝子事件中,他享受的許可權就是到這裡獲取所有的調查結果、資料分析,然後展開獨立調查。但像敘利亞沙漠邊境那個深入地下5000多米的神秘碟形倉庫,他就沒有許可權獨立繼續調查,所以他永遠也別想知道那些上千上萬的小艙門後頭都存著什麼東西。
但直覺告訴他,那就是一個&ldo;蜂巢&rdo;,一定有什麼東西正在那裡被精心培育著。
&ldo;剛才打電話的那個小女孩,她的家人在哪裡?&rdo;
&ldo;她只有一個母親,那個死了父親的三胖也跟著這對母女進城了。不過,早在下暴雨受汙染之前就走了,她們應該沒有受到病毒入侵。&rdo;
&ldo;不行,這村裡來來往往所有人都必須核實一遍。&rdo;
&ldo;是!&rdo;
他站起來走出門,望著遠方的田野,山巒疊嶂。他身上有一點點中國人的血統,聽爺爺說好像祖上是從中國北方前往歐洲的族群……那也是相當久遠的故事了。
所以,他特別喜歡爺爺說的一句話‐‐歷史會變成故事,故事會變成傳說。
多年前的有一天,父親忽然帶他去了非洲,他以為是一場旅行,美麗的大草原看日升日落,野生動物奔走棲息,這一切壯美的景色讓年幼的他,對大自然心懷新奇和喜愛。可當父親帶他進入蠻荒深處的實驗基地時,他才忽然明白,原來這個世界竟然那麼多面。而他一直以為是地理攝影師的父親,竟然是et的成員。
他不知道,接近真實,接近真相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悲哀。如果當初父親帶自己去實驗基地,自己選擇不接受,選擇吃藥遺忘這一切。也許現在,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但沒人能抵禦真相的誘惑,這是人類的弱點。所以無一例外,他像所有et的人一樣,選擇了開啟這扇大門。
二妞,沒有姓氏,也沒有戶籍記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村子裡,她為什麼又要離開。難道她看見了什麼,知道些什麼?還是說她和這件事有關聯。他覺得,這些所有進城的人當中,二妞顯得最為奇怪。他覺得這個人需要自己親自去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