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砸宮(第1/3 頁)
晨起,朝瑾懶怠的闔眼輕咳,秋日乾燥,喉間總不暢快。
溫水入喉,朝瑾方才提起點勁兒,掀了掀眼皮,
“東西送去了?”
白榆一愣,看了看外頭的天,漸漸顯露一絲天光。
不提長魚小主尚在病中,這一不上朝,二不請安的,起這麼早做什麼?
朝瑾哼了一聲,他倦怠便不想旁人好過,
“朕的驚喜不值當她早起?”
白榆躬身,認命的抱著裝了一匣子的金瓜子往攜芳閣跑。
與此同時,向來安靜到無人問津的攜芳閣門被砰砰砰的砸響。
昨日圍在行雲軒前討好花枝的宮人紛紛縮在屋中不吱聲,白露漲紅了臉開啟門,就被趾高氣昂,鼻孔快仰到天上去的花韻一把推開。
看清攜芳閣內的蕭索,花韻冷哼一聲,裝模作樣的抖了抖手帕捂住嘴,
“什麼味兒,一股子晦氣。”
“你!”
不等白露開口,花韻大喇喇的推開房門,闖進裡屋。
長魚姣被攪了安寧,正支起身子揉著額角,花韻闖入時,對榻上面容蒼白的美人生出一抹妒恨,
“長魚小主,許貴人吩咐了,既然長魚小主病癒,總該去行雲軒見禮,同住一宮,我家小主總是要多照顧您。”
說完,花韻就扭著身子,掩住口鼻離開。
竟是一點兒不將長魚姣放在眼裡。
“小主,她們太欺負人了!”
白露扶住長魚姣,小主病弱,晨起困難,被這樣驚醒又氣了一通,定然不開心。
在白露擔憂又氣憤的眼神中,長魚姣逸出一聲冷笑。
“白露,你說皇上晨起會否也不開心。”
白露愣了愣,一時沒明白小主的意思。
長魚姣抬眼看向門外,她又是扮狐又是將見底的錢匣子送去,除非朝瑾對她當真生不出興趣,否則今日白榆怎麼也要跑一趟。
“白露,攜芳閣這些破舊玩意兒看膩了。”
長魚姣笑意淺淺,端的清和,看的白露眉心一跳,眼中是再控制不住的興奮。
“奴婢早就看煩了!”
“嗯,去吧。”
白榆揣著滿滿一匣子金瓜子到延春宮時,發現行雲軒早早有了動靜。
想著人如今是貴人,有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機會,起早些也正常。
又往攜芳閣去,卻在閣前,撞見了正巧邁步而出的長魚舞涓。
這一眼可不得了!
昨兒像樽玉人似的長魚小主,眼下慘白的緊,弱柳扶風的身姿全憑白露支撐,再看白露,昨晚就紅的眼眶,如今更紅了些!
忙上前攙扶住搖搖欲墜的長魚姣,語氣是說不出的急切,
“長魚小主昨兒不還好端端,如今這樣又要往哪兒去?”
皇上還等著他回稟長魚小主收到這一匣子金瓜子的神情模樣,可眼下長魚小主這情形,別說一匣子金瓜子了,只怕天上下瓜子雨她也無力多瞧兩眼!
長魚姣神情懨懨,避開了白榆的攙扶,下壓的眉眼無聲表露著不悅,看的白榆眉頭緊皺,
“白露,你說!”
白露小心的看了一眼長魚姣,方才紅著眼,藏著明顯的哭腔,
“許貴人,許貴人要小主去行雲軒請安,許貴人為尊,本也應當,可來傳話的花韻姐姐實在霸道,竟是,竟是將攜芳閣砸了。”
白榆錯愕的蘭花指都不翹了,
“你說什麼,把,把攜芳閣砸了?”
這可不得了,這可不得了。
白露扶著長魚姣,帶著白榆回了攜芳閣裡屋,本就簡陋的屋中一片狼藉,桌椅茶盞碎了一地,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