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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正在接他嬌美可人的未婚妻的電話。
「是,要去b市兩天,抱歉明晚不能赴約。」他平淡地說明事實,刻意忽略這已是這個月的第三次爽約。
「哦,這樣啊。」
電話那頭的丁璇明顯失望,但還是保持著溫婉明理的教養,她已經被母親耳提面命,作為未來的顧氏總裁夫人,她將什麼都不缺,一生享有榮華富貴。
而唯一缺少的,可能就是與丈夫的見面。
丁璇雖然覺得遺憾,但想到擁有顧淮遠的同時能夠擁有的這一切,特別是,她在孃家的地位隨著她的婚姻水漲船高,往日囂張的丁黎都要在她面前矮一個頭,她也就默默接受了這種遺憾。
但男人再忙,抓住他那顆天生對感情淡漠的心,依然是她目前的重中之重。
她賢內助一般溫柔發問:「你的新公寓裝修好了吧?傢俱早點進場散味比較好,要不要我週末去sg給你添置一些?新房需要鮮花點綴,朋友花店剛空運了一批歐洲過來的鮮花,我帶點過去吧。」
「這些小事,交給底下人就好。」
電話那頭的女人顯然被噎到了。
佈置家如果算是小事,那什麼算是大事呢?
顧淮遠揉了揉眉心,對於這樣的談話已經沒有太多耐心:「週六晚上可以吃個飯,astrance最近換了法廚,你應該會喜歡。」
「哦,好呀,好久沒吃法餐了,還真有點想呢。」
丁璇本以為這週末又見不上,迅速思索週六晚要穿什麼衣服搭什麼配飾,也就不甚在意他不讓她干涉他新房這件事了。
豪門聯姻的男女,大抵到了結婚那一天,也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
顧淮遠不是普通男人,他對私生活有近乎病態的保留,到今天也不曾帶她去新房參觀過。
對於這個銅牆鐵壁一般的男人,她必須拿出水滴石穿的決心。
掛了電話,顧淮遠依舊站在落地窗前,面無表情地俯瞰城市燈火。
這是他一天當中為數不多的,可以鬆弛神經,完全放空自己的時刻。
偌大的城市就在腳下,這城市中有個人,在多年前,帶走了他所有的冷和熱。
把他變成了今天這樣的怪物,一個冰冷沒有感情的機器。
再見她的那晚,他想過放過她也放過自己,當她死了,當她從沒有回來。
只要他不想,那麼他們之間可以永遠是不會交集的平行線,下一次相遇幾乎不可能發生。
可是這些天,他並不好過。
她總是在夜裡入他的夢,在他懷裡嫣然地笑,雪白的膚,柔軟嫣紅的唇,情意綿綿的眸,然後倏忽之間,又消失在醒來的瞬間。
睜開清明的眼,枕邊空空,懷裡沒有人。
他的懷裡,他的心,空寂了長達五年。
白日平靜的背後,他暴躁的情緒在日復一日的加劇,在知道她回來以後,變本加厲。
他需要一個人,承載他所有的憤怒和失控,當年醒來人走茶涼的滋味,她也應該親自嘗一遍。
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嗎?
嘴角慢慢上揚,他扯出一個極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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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第六次看腕錶,發覺自己還是天真了。
約會這種事,工作狂老闆從來都是放在待做事項的最末級來處理的,換句話說,約會於他就是浪費時間,他每個月都在儘可能少浪費時間。
「wendy,進來。」
王慧幾乎是立刻從位置上彈起,心裡已經開始祈禱,這是今天最後一件差事。
「我那個公寓,這週末你安排傢俱品牌方過來看看。」顧淮遠簡單地對助手下了指示,注意力便全放在公司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