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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朕都替他感到委屈了。&ldo;謝鳳閣，你可要看開點。想嫁給你的女子怕是繞興京三圈都有餘，你犯得著和朕這兒死磕?等年過去，你從謝鳳閣變成謝中臺，銅門坎都要被媒人踏破……&rdo;

&ldo;陛下!&rdo;謝鏡愚彷彿忍無可忍似的叫了一聲。

好像確實說得太過了，朕自我檢討了下。再定睛看他，臉頰肌肉繃著，一副牙關咬緊的模樣。氣氣就算，氣大發就不好了……朕心忖，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但手剛一動就被抓住了。

另一人陌生而灼熱的體溫透過掌心傳來，朕不太適應。想抽回來，卻不行。&ldo;你這是又怎麼了?&rdo;朕無奈地問。

&ldo;臣想……&rdo;謝鏡愚只說了個開頭。因為他旋即閉了嘴，低下頭，將唇緩慢地印上了朕的手背。

手下力道緊繃，他的唇卻很溫柔，且觸感乾燥火熱。明明印在手背，卻像一路燙到了心裡。

朕微微一抖，又想抽回手，這次輕易成功了。

謝鏡愚依舊跪著，一副豁出去的表情。&ldo;臣在鸛雀樓上便想這麼做了……是臣大膽逾越，請陛下治罪。&rdo;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的性取向：朕喜歡

第20章

在鸛雀樓上就想這麼做?

朕的注意力全被謝鏡愚的第一句話吸引走了。當時他看起來確實有些侷促，原來是在掙扎……親不親?

一時間，朕簡直哭笑不得。而後，朕意識到，即便朕已經知道他喜歡朕，也還是低估了那種情感‐‐也許是朕沒有在意，也許是他壓抑得好;最可能的原因是，就算朕不討厭他，程度也遠不及他對朕的。

想裝作無事發生、卻壓抑不住自己，謝鏡愚應該很煎熬吧?

再加上兩重的不對等……

朕抬起手，輕輕撫上他的臉。謝鏡愚身子微微晃動，似乎想要閃躲，但最終還是定在原地。朕得以用手指逡巡過他的黑眼圈，心情又開始複雜難言。

&ldo;回去睡罷。&rdo;朕收回手。

謝鏡愚一愣，顯然完全沒想到這種回應。&ldo;陛下?&rdo;

&ldo;還有，有事沒事別把治罪掛嘴邊上，仔細朕真治你個大不敬!&rdo;朕補充，相當沒好氣。

&ldo;陛下……&rdo;謝鏡愚不是很確定地望著朕，眼中希冀如流星般一閃而過，&ldo;您這是答應了?&rdo;

朕不由瞪了他一眼。&ldo;朕答應什麼了?&rdo;見那點亮光倏爾熄滅，朕到底還是不忍心：&ldo;你覺得你這憔悴樣誰看得上?&rdo;

這話絕對是挑剔的，謝鏡愚怔了一怔。&ldo;陛下?&rdo;他的面色依舊不是很確定，然而嗓音已然一片柔軟。

朕覺得他八成已經認定朕只是嘴硬;但朕不承認，他也就不說。有種異樣的感覺突然湧上，但朕壓住了。&ldo;謝鳳閣，朕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嗎?&rdo;

謝鏡愚依舊一瞬不瞬地望著朕，眼底驚喜與不捨交織。還有些別的、更深沉的東西在翻滾，朕現在不想知道那是什麼。&ldo;臣明白了。&rdo;他最後說，行禮告退。

直到屋子裡只剩朕一個，朕腦袋中那根緊繃的弦才猛地放鬆下來。可不妙的是，朕根本沒覺察它是什麼時候繃住的。另外，一放鬆，朕就知道剛才那種被壓制的異樣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