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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春社相比, 春試就完全不同了,更不用提朕夢見了兩個還沒見到人的名字。因此,朕還讓禮部杜見知先行呈上各地秋試中選之人的名單。然而,裡頭並沒有叫李簡光的,姓花的單字之人也沒有。
朕不由懷疑, 這可能也算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一種。既然如此,朕只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其餘事情上。鑑於農時將至, 司農卿焦平、工部張繼、戶部姜瀚寧便成了朕最近的重點關注物件, 幾乎日日早朝後都要被朕留下議事,幾個宰相也一起。
如此這般,沒過多久,大臣們就都知道了朕重農務本的決心。畢竟, 不管是練鐵騎還是修水利都需要錢,而國庫裡的錢大都來自田稅。若是地裡收成不好,那許多方面就會跟著橫生枝節。
再反過來說,靠天吃飯的年代, 興建水利是很必要的,邊疆安寧也是很重要的。朕想修整大運河, 還想搞定北邊的回紇,說不得要平衡各處、做個長遠規劃。
忙到二月,眾臣終於議出了個大致框架,朕便叫王若鈞總領排程之事,細節再推敲。此時,春社春試都迫在眉睫,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待到寒食清明交際之時,朕才有點空閒,想起多日沒傳喚值宿京官御前問答了。
結果,這回劉瑾給朕帶回來了‐‐雍蒙。
隨機抽取真是要不得,下次還是先讓人問問到底誰當值,以免出現情緒不錯的時候抽到個極可能敗壞心情的人,就像現在……
朕使勁腹誹,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瞧了劉瑾一眼。劉瑾熟知朕的各種小動作,隨即躬身退下。&ldo;竟然是魏王,巧得很啊。&rdo;
雍蒙行禮,而後道:&ldo;臣還想著陛下今夜有沒有空閒,劉內侍便來喚人,實在是臣運氣不錯。&rdo;
空閒?他這是有事呢還是就希望朕宣他呢?
剛從一大堆傷腦筋的事務中解脫出來,朕這會不耐煩和他兜圈子,便直接問了。雍蒙頓了頓,視線錯開,便注意到桌上已經擺好的棋局。&ldo;陛下想與人手談?&rdo;
朕點頭,暗自不爽。本來想消遣一番,但和雍蒙對弈估計輕鬆不起來。&ldo;朕突然想到,朕似乎還沒請魏王賜教過。&rdo;
&ldo;陛下言重。&rdo;雍蒙跟著客氣,&ldo;應當是臣請陛下賜教。&rdo;
於是朕坐到榻上,而雍蒙則立在棋盤對面。剛落二子,劉瑾奉上瓜果點心之類,又退出掩上門。
室中再次僅餘朕與雍蒙。朕抬眼瞧了瞧他,發現他也正盯著朕,目光如之前一般晦暗不明。&ldo;左右無人,你也坐罷。&rdo;
聞言,雍蒙似乎有些吃驚,但還是照做了。四下裡靜寂無聲,只聽得茶水在銅爐上微沸的動靜,還有便是偶爾落子的清脆聲響。
&ldo;陛下。&rdo;雍蒙突然出聲,在寂靜中特別清楚。
朕正專心致志地思考棋局走向,聞言頭也不抬。&ldo;有話直說便是。&rdo;
&ldo;臣以為……&rdo;雍蒙慢慢道,&ldo;自臣坦承當年之意,陛下定然對臣心有芥蒂。&rdo;
朕估計著,雍蒙是覺得朕讓他同坐這個舉動太過沒有防範,或者說失了尊卑之序,不像一個君王該有的反應。&ldo;朕倒是以為,魏王會這麼說,實在不像魏王。&rdo;
&ldo;哦?還請陛下為臣解惑。&rdo;
朕捻著一枚白玉棋子,目光依舊在棋盤上流連不去。&ldo;理由有三。其一,魏王坦承當年之意,只是說給朕一人聽,況且口說無憑;其二,當年是一回事,現下又是另一回事;&rdo;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