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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松仁松贊剛想說點什麼，半途中又反應過來：&ldo;難道我可以不死?&rdo;

這話出口便是示弱，他也發覺了，立即閉緊嘴。

&ldo;若朕一心只要你死，你現在還能活著?&rdo;朕嗤笑一聲，&ldo;至於如何才能活，想必贊普心中已有定數。&rdo;

松仁松贊沉默了半晌。&ldo;無非是老三樣。割地，賠款，&rdo;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蒙受了極大的屈辱，&ldo;稱臣。&rdo;

&ldo;贊普果然聰明，不愧是能做到贊普的人。&rdo;朕稱讚道，又假笑了一下，&ldo;可惜贊普剛剛不合作，朕這會兒又改主意了。&rdo;

這一來一回擺明耍著人玩，松仁松贊猛地瞪朕，眼中滿是怒火。以他的長相，這樣做應該挺嚇人，但這會兒他身上全是繩索，殺傷力等於零。&ldo;來人，把他帶下去。&rdo;

情勢發展急轉直下，在座的幾位將軍都有點懵。&ldo;陛下……&rdo;崔英嘗試地開了口。

&ldo;攻城為下，攻心為上。&rdo;朕冷哼，&ldo;朕瞧他還不是很服。既然如此，那就先關幾天挫挫銳氣。&rdo;

諸人交換目光，都沒什麼意見。在我朝大軍的絕對數量優勢下，吐蕃大軍滅了十有七八，松仁松贊活著或者死了都不影響大局，端得看朕心情如何。

又議了幾句戰後安排，朕便讓他們都回去休息。至於謝鏡愚，當然被留下了。&ldo;不過一介蠻夷，你用不著在意他說的。&rdo;朕開口道，語帶安撫。

謝鏡愚搖了搖頭。&ldo;臣並不在乎他說臣如何。只是，若是此人桀驁難馴，對陛下而言就是個麻煩。&rdo;

原來如此……朕一面為自己猜錯了而臉紅，一面又為他的真意心軟得一塌糊塗。老是戳朕心窩，真是……

謝鏡愚望著朕，眼裡浮現出些微笑意：&ldo;陛下剛剛是在替臣出氣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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