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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雍蒙會注意朕,豈不是活見鬼嗎?
朕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更不指望周不比替朕想明白了。他退下時頗為鬆了口氣,而朕繼續冥思苦想了一刻鐘,仍舊不得其門而入‐‐
難道時隔多年,朕這個四哥突然想做皇帝了?
不能吧……楊昭容背後可沒什麼牛逼外戚,雍蒙愛結交的又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反?皮這一下,然後被朕當成案板上的魚肉切掉嗎?
總結一個字,懵。
好在朕從不鑽牛角尖。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暫時擱置,左右雍蒙翻不出什麼大浪來。至於其他的事……
怎麼把吃醋的下屬哄回來,給他放滿滿一條曲水河的花燈行嗎?如果不夠,加一整個曲江池如何?要是還不夠……興京城大列炬火、光燭天地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有錢,任性。
第27章
滿城點花燈什麼的, 朕就是隨便想想。
本來吧,臨近的上元節就是放燈觀燈的日子, 前後三夜都沒有宵禁。有道是&ldo;千門開鎖萬燈明&rdo;&ldo;山光水焰百千層&rdo;, 就算朕不點,黎民百姓也會自發點上的。
再者說了,即便不提烽火戲諸侯的前車之鑑, 謝鏡愚也不是褒姒。要是朕勞民傷財只為博他一笑,他非但不會高興,恐怕還要做第一個諫朕的人。
連夢裡都沒有可供參考的君臣戀愛經驗,愁。
思來想去,朕覺得, 可能還是要先見個面,單獨的那種。
而說到製造機會, 朕確實可以找個理由, 在凌煙閣議事之後把謝鏡愚留下來。然而謝鏡愚新進尚書省,上下事務都要打點熟悉,忙得腳不沾地。朕不著痕跡地觀察了幾天,實在開不了口。
工作日不行、辦公室不行, 就只剩下假日出宮一條了。上元將至,正是一條現成的藉口。
劉瑾,不消說,還是很有意見的。但他那個尖細嗓音太有辨識度, 朕微服出宮時從不帶他,全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祖繆朕倒是屢屢隨身帶著, 然而他根本沒啥心眼‐‐朕讓他悄悄地給謝鏡愚遞個訊息,他也只當朕特別欣賞謝鏡愚這樣的聰明人、暗地進行是怕其他大臣心生嫉妒,完全沒想到別的地方去。
每到這種時候,朕就忍不住感慨,若是人人都如祖繆一般,事情就太好辦了。
朕貴為天子,即便是微服私訪,某些環節也不能少,更別提安保。故而,當朕抵達正對朱雀大街的花萼樓時,謝鏡愚已經在預定的包廂裡等著了。
&ldo;臣見過陛下。&rdo;他行禮道,依舊是挑不出差錯的那種音調。
&ldo;起來罷。&rdo;
謝鏡愚依言而起。朕再一揮手,其他人就都退了出去。
包間裡頭頓時變得很安靜,只能聽到別地兒傳來的聲響‐‐外頭鑼鼓喧天,年輕女子齊聲歌唱,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內裡則是簫管絃音,朕進來時就看到幾個舞女在跳新曲,細腰廣袖,人見人憐。
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朕是不是選錯了約會地點?可花萼樓已經是興京城裡最好的酒樓了呀?
約了人卻不知道怎麼起話頭實在太尷尬了,好在謝鏡愚沒讓沉默延續太久。他率先開口道:&ldo;陛下,永濟渠之事有眉目了。&rdo;
剛剛還在誇他的朕差點一個絕倒。若是想知道永濟渠的進度,朕何必費神把你叫到這裡來?以前沒見你這麼不解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