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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憶竟然態度強硬，也有些急了。

&ldo;沒有了，沒有感情。&rdo;葉安憶下意識地摸了摸眼角，有些潮，極為牽強地笑著，&ldo;乾媽，既然他和雲菡白兩情相悅，您也不要再阻止了。&rdo;

&ldo;什麼叫兩情相悅？瞞著我訂婚，還不是一樣黃了？&rdo;聽到這話，秋淑芳反應激烈，猛地站起身，&ldo;乾媽只認你，其他的女人一律不會承認。&rdo;

&ldo;乾媽，你不要逼我。&rdo;葉安憶沒有站起來，只仰了小臉，面上是不能遮掩的抗拒，&ldo;我和唐嘯東，真的不可能了。&rdo;她恨他，恨得連心肝都疼。

秋淑芳面色蒼白起來，逆來順受的葉安憶竟是如何也說不通。&ldo;媽，藥吃了嗎？&rdo;唐嘯東擦拭著濕嗒嗒的雙手，見她面色不善，快步走過來。

葉安憶反應更快，已經熟練地將藥剝好，放在手心遞過來，連同水一起：&ldo;乾媽，您先把藥吃了。&rdo;

&ldo;你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rdo;秋淑芳貫來有些喜怒無常，吃了藥便對兩人揮揮手，逕自進了房間。

葉安憶知道她在惱什麼，也沒有在說話，拿起茶几上的包往外走。唐嘯東見她出門，也跟著走出去。

&ldo;葉安憶，我有話和你說。&rdo;走出樓道，唐嘯東喚住她。葉安憶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停下的意思。

&ldo;葉安憶，到底怎麼回事？&rdo;唐嘯東極少這樣，怒氣像是忽然來的，&ldo;和我說句話都不肯嗎？&rdo;

被他拉扯一下，葉安憶踉蹌一下，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他按在車子上，背脊的涼意透過幾層不料依舊透了進來，再蔓延開去。

&ldo;有什麼要說的，你說吧。&rdo;葉安憶不去看他的眼睛，有些冷淡地別開。&ldo;看著我。&rdo;唐嘯東有點無法忍受，匡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的視線與自己的相對。

饒是葉安憶再不服氣，到底比不過她的力氣，對上他漆黑的眼珠，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這一雙眼，稍顯細長，似乎…很熟悉。

&ldo;葉安憶，我們復婚。&rdo;他深吸了一口氣，葉安憶能感覺的他的不自在，按著她肩膀的手有些僵硬。

腦子裡轟的一聲響，這樣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秋淑芳才同她提了兩人複合的事情，唐嘯東竟也有這樣的想法。

又或者，唐嘯東不過是迫於母親的壓力，就如同多年前他無法拒絕秋淑芳從訂婚到結婚的諸多要求，當下又是不是這樣呢？

唐嘯東確實很緊張，髮際眉心都是汗，這樣單薄的幾個字，他實在說不出怎麼樣深情款款的話語，他好像從來沒有和葉安憶說過情話。

&ldo;唐嘯東，如果是乾媽的要求，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會和她說，你不用這樣為難。&rdo;在她眼裡，唐嘯東的緊張統統成了被脅迫的不甘。伸手推了一把唐嘯東，沒想到竟然輕易地推開了。

&ldo;如果不是呢？&rdo;他站在原地，與葉安憶擦身而過的瞬間，忽然開口，聲音有些輕，幾乎要被風吹散了。

&ldo;如果不是，我更不會答應。&rdo;葉安憶顯然是聽見了，冷冷地回答，連頭都沒有回，快步離開，徒留唐嘯東一個人站在那裡。

葉安憶覺得自己挺倒黴，公交車竟然半路熄火，等來下一輛也上不去車，那麼多的乘客，想著不遠不近的路程，就這麼走回來了。

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裡的時候，點燈的瞬間將她嚇得要命，譚九非愣愣地坐在沙發上，沒有點燈，也不似上一次那樣醉醺醺的，屋子裡是半點酒氣也沒有，這樣的氣氛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