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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道:「少爺走不動的。」
趙銘澤沒管他,艱難掙扎。「老子……說了用不著你幫!你他媽……聾子還是白痴?」
周昭把趙銘澤放到床上,輕易攥住他的手腕,制住他,「別逼我用手銬把你拷在床上。」
「去你……的!給老子……滾……遠點!」趙銘澤氣都提不上來了,卻還在拼命掙動要起身。
「少爺現在這樣子,掙紮起來除了讓人更容易失去自制力沒什麼幫助。」周昭壓低他,又暗示性地看了眼窗戶,「而且你瞧,這個地方,很適合做一些有趣的事。」
趙銘澤順著周昭的目光側目看去。
那窗戶因為被燈光調亮竟然變得像一塊碩大的鏡子一樣,正映著被周昭鉗制住的面無人色的自己。
趙銘澤皺眉,閉上眼,恥辱的咬牙。
周昭幫他把針頭重新紮回去,塞回被子裡,蓋好被子,道:「想離開我,起碼先把藥水輸完。」
周昭第二天照常起床。路過趙銘澤的房間時,裡面已經只剩下空蕩蕩的輸液瓶掛在床邊的輸液架上。
「昨晚任務物件掛完藥水走的時候您不是都察覺到了嗎?為什麼不攔住呢?」666問。
「用不著攔。」周昭正色道,「我知道他會去一個地方。」
「一個地方?」666剛有些好奇,想了想又嘆道,「哎!以他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是夜場就是夜場了吧?」
周昭道:「不,今天,他不會去那種地方。」
「今天?」666在資料庫裡檢視了下日期,愣住了。
「情理上可以理解,但我可不認為這是個好時機,現在可是在風口浪尖上啊宿主大大。」666嘆道,「我記得您一向冷靜沉穩,從不會感情用事。」
「那你恐怕對我還不夠瞭解。」周昭看著門外,淡淡一笑。
「您真的不怕咱們的任務物件被虐幹血條嗎?!」666看向門外,憂慮道。
「在現在這段時間,還是這個時間點,放任他回國?!知道趙母的祭日的,不止是趙銘澤,您和我,還有無數的媒體和仇家啊!」666想想就覺得可怕。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有些東西總是需要面對的。而現在……」
周昭直視向666,原本深沉如淵的眼被那只有他能看得見的金色光暈映上一絲暖色。「正是最好的契機。」
華國近日的天氣和它的輿論氛圍一樣,烏雲密佈,陰雨連綿。
曾經一度為華國人所驕傲的森宇集團背後血腥汙穢的交易讓人觸目驚心,而這個商業巨廈的崩塌所引起的餘震,註定要讓在整個華國連帶著掀起的驚濤駭浪久久難平。
周昭坐在車裡遠遠看見趙銘澤捧著束白菊進了墓園。
今天的他難得穿了一身黑色正裝,看起來更顯英俊挺拔,只是沒有撐傘,頭髮衣服都淋了個通透,周身散發著陰冷頹敗的氣息。
「我們不用過去嗎?」666看著遠處,問。
周昭收回視線,道:「讓他一個人先呆一會兒。」
「趙淵暗中使了不少手段讓人們以為趙母是失足墜落,以此來粉飾太平,但趙銘澤的母親其實是在趙銘澤七歲的時候跳樓死的。」666讀取著資料庫。
「趙母愛極了那個叫趙淵的男人,所以當發現真相時,她才縱使再沒有辦法去接受自己的丈夫居然是一個道貌岸然唯利是圖的小人,也要為了愛選擇咬緊牙關吞下真相,但家教嚴苛本性善良的她卻一直承受著內心的極大煎熬。」
666說到這裡,又不由唏噓。
「而趙淵,怎麼說呢?對趙母也不是沒有感情,但當初他選擇追求趙母,十之八九都是為了趙母身後牽扯到的驚人的商業利益和龐大牢固的軍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