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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回舟是班裡最小的,卻像是天生吃刑警這碗飯的人,後來知道人家父親就是位老警察,不過幾年前在一起案子中犧牲了。
大學畢業後,肖雷回到燕市,晚回舟留在了雲城。兩人都是從基層幹起來,八年過去了,晚回舟年僅三十能坐上省會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肖雷是真的佩服,灌了口啤酒,語氣不乏幾分苦澀,說:「回舟,我有時候想,要是當初留在雲城不回來——」
「那就錯過了嫂子。」晚回舟道。
肖雷的苦澀變成了笑,點了點頭,痛快說:「對,要是沒回來也遇不到我媳婦兒。燕市是小了些,但說實話我要是去雲城,可能還不如現在。我就是最近兩年總覺得有些不得勁,這邊技術什麼的也不如雲城那邊先進,沒什麼大案子,立功表現不多,時間長了,真覺得自己有點廢了。」
背後突然響起歌聲,是那些辦謝師宴的學生們合唱,聲音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蓬勃。
肖雷回頭看了眼,想起了什麼,吃著菜,話裡無不感慨說:「都是一般大的,人和人真差的遠。」
「怎麼了?」晚回舟喝了口啤酒隨口問。
「也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我們局接到報警,有個姑娘說有人強姦她。去對方學校一看,姑娘指認是另一個班的小夥子,都是高三學生,我們請那男學生到警局協助調查。結果你猜怎麼著?」肖雷說起這個就生氣,話裡也帶著情緒,「他媽的,這丫頭報假警,她喜歡那個男學生,當眾表白被拒,覺得羞辱拉不下面子,就想讓那個男學生也在全校沒了臉,這都什麼跟什麼事。」
晚回舟從警校畢業後也在基層做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見過。十七八的年紀,自尊心強,又愛幻想,臨近高考家裡父母都習慣性的寵著讓著,養的受不了半點委屈。
「口頭批評罰款放了。」
肖雷:「嗬!你怎麼知道?那丫頭還沒成年,十七,家裡來人又鬧又哭,能怎麼辦?還請了記者,胡說八道扭曲事實,才知道這丫頭家裡人幹這行的,真是不要臉的,算了不提了,喝酒喝酒。」
一直喝到九點半,桌上菜也吃了七零八落,三瓶啤酒肖雷就喝了兩瓶,剩下的一瓶還有一半。
肖雷一看,笑了說:「你這習慣,都休假放鬆了,還不敢多喝。」倒也沒勸,知道勸不住。他剛說完,兜裡電話響個不停,一看是他媽,連忙接起:「媽,誒這才九點半,什麼十一點啊,成了知道明天結婚,我心裡有數,就是見著老朋友喝了幾——沒多喝沒多喝,成了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肖雷不好意思沖晚回舟笑笑,「見笑了。」
「時間也晚了,你早點回。」晚回舟招手買單,被肖雷搶著付帳,他也不爭,問:「你回去開車?剛喝了酒,打車吧。」
肖雷一邊支付寶掃款,一邊說:「我家離這兒步行十分鐘。成,那我先走了,家裡地址發你微信上,明早一起陪哥哥去接你嫂子。」
晚回舟點頭,送肖雷出了大廳,肖雷攔著不讓送,「你趕緊回去休息,開了一下午車了。」
「你也是,早點休息。」
肖雷擺擺手往電梯口去。
餐廳裡辦謝師宴的三桌也散了,人流湧到廳口,晚回舟退了幾步,讓他們先走。家長老師喝的紅光滿面喜氣洋洋,互相說著客套的話,年輕孩子走在晚回舟前面,有人說:「回去這麼早,高三結束了,還不痛快玩。」、「對啊對啊,要不要去ktv唱歌。」、「好啊,誰去?」
一片響應。家長們也高興,便給自家孩子抽了幾張錢塞手裡,囑咐說不許喝酒,玩完了打電話去接之類的話,率先跟著老師們下樓回去。
年輕孩子們接了錢商量著去哪家玩,七嘴八舌的,堵著去電梯口的過道。
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