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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狐狸。&rdo;老醫生笑望著蕭扶。

桃夭笑了笑，跟著去拿了些藥，結完帳從醫院裡往回走。

夜靜靜的。

&ldo;你剛剛的心跳都沒了。&rdo;桃夭展顏輕笑，&ldo;我都忘記你是隻妖怪，而不是普通的狐狸，還以為你死了。&rdo;

蕭扶驕傲地昂著腦袋：&ldo;那是當然，我可是靈力強大的妖怪。&rdo;

桃夭忍不住笑，拍了下他的腦袋。&ldo;好的，大妖怪。&rdo;

蕭扶腦袋趴在他肩頭，看到地上拉長的影子裡，他們重疊在一起的身影。

娘親告訴他不可以撒謊，可是這次撒謊的心情和以前偷了雞瞞著娘親的心情不一樣呢。

他想要桃夭高興，不想看到他自責失落的樣子，所以忍不住撒了個小小的謊言。

難道這就是娘親說的朋友的感覺？

他喜歡桃夭。喜歡朋友。喜歡到要保守秘密。

桃夭按照醫囑，逮著想要逃跑的蕭扶哄他吃藥，一粒藥給一顆糖，蕭扶把藥吃了，舔著糖得寸進尺要吃雞。

蕭扶自覺地忘記生病時心裡的誓言。

桃夭：&ldo;不可以，你這兩天得吃清淡點。&rdo;

桃夭也默契地把著急時說的話丟到腦後。

蕭扶：&ldo;桃夭，我要和你談戀愛。&rdo;

桃夭以為自己幻聽了：&ldo;什麼？&rdo;

蕭扶：&ldo;是不是和你談戀愛，你就給我吃雞了？&rdo;

桃夭：&ldo;……什麼？&rdo;

蕭扶爪子指著電視的成人節目：&ldo;那裡面的人說的。一個人說要另一個人給他吃雞，另一個人就說要先談戀愛確定關係。&rdo;

桃夭額頭上的井字蹦了又蹦，終於繃不住將小狐狸丟進籠子裡鎖上：&ldo;蕭扶，不許你再碰遙控器！&rdo;

蕭扶站在籠子裡悠閒踱步，搖頭嘆氣，平靜無波的語氣小大人般感慨：&ldo;桃夭，你又無理取鬧了。&rdo;

桃夭關掉電視，不理他。

蕭扶的狐狸腦袋從欄杆間隔裡鑽出來，說：&ldo;總有一天你要失去我，因為我要去找能給我雞吃的人。&rdo;

桃夭咬牙切齒：&ldo;我現在就想失去你。&rdo;他轉身，回廚房做飯，案板上是給蕭扶準備的清蒸的小雞。

唉，熊孩子再熊也不能丟，真是太可惜了。

第9章 春夜宴桃（九）

桃夭盤腿坐在陽臺的地面上，城市彷彿建在流沙之上，燈火如螢，點點虛幻得宛如一場夢。

&ldo;還沒休息？&rdo;身後傳來熟悉的低沉聲音。

桃夭轉過頭，面前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軍裝，身上帶著絲絲夜裡的涼氣，隱隱的似乎有硝煙的味道。

他淺淺笑著，身體一動就要從地上爬起來：&ldo;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夜宵……&rdo;

晏度邁開穿著軍靴的腳，大步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剛硬的臉龐輪廓在屋裡的燈光下顯得難得的溫和：&ldo;不用，吃過了。&rdo;說著，目光望向寂靜的小區，&ldo;在看什麼？&rdo;

桃夭重新坐回去：&ldo;看房子裡的燈。&rdo;

晏度在他身旁坐下，側頭看著他。

&ldo;亮著光的房子是活著的。燈是房子的心臟，太長時間不亮，房子就死了。&rdo;桃夭輕聲解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