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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問花嘖了一聲，眼前有些發虛。他向後一仰，長嘆一口氣，又咳嗽兩聲。拿手邊的玉佩抵到額頭上，感到了些許涼意，這才舒服了那麼一絲。

他咳嗽個不停，沙啞著聲音，扯扯嘴角，扯了一個不太好看的笑:&ldo;少爺，看夠了沒有?&rdo;

劉歸望本來也沒指望能瞞多久，在燭光面前漸漸褪去一身黑氣現了形，但臉上的黑反倒一點沒褪，死盯著他手上的玉佩。

&ldo;你說吧。&rdo;白問花氣若遊絲，&ldo;我說話都不想說。&rdo;

劉歸望冷著臉，緩緩道，&ldo;我沒話說。&rdo;

&ldo;懂了，來殺我的?&rdo;

&ldo;你他媽……&rdo;劉歸望簡直搞不清楚他這是打的什麼牌，&ldo;我哪像要殺你的!?&rdo;

&ldo;不是你自己說過的嗎……要是有一天真有這麼個人了，就該跟他一起死，或者讓他自己去死。&rdo;白問花想到這話就輕笑一聲，啞著嗓子道，&ldo;你不用死，我死就行了。&rdo;

劉歸望一時沒話說。

&ldo;我好像不能死。&rdo;白問花自言自語道，&ldo;我好歹也算個戰力，是不是。&rdo;

劉歸望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白問花就順嘴說了幾句:&ldo;你看我挺不順眼的……過幾天吧，等過幾天戰況好些可以不要我了，隨便你殺。&rdo;

劉歸望冷聲道，&ldo;閉嘴。&rdo;

白問花聽見刀出鞘的聲音。

他沒去看，但想得到劉歸望紅著眼睛冷靜不下來的樣子。

他心中冷笑一聲，想到當年鬧市裡慌亂無措哄他的孩子，慌慌張張拿袖子給他擦淚。

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聽見喘氣聲越來越沉重。白問花心中發涼，想到過去的二十多年，嘴上還是忍不住說著。

&ldo;……我圖什麼呢，你說。&rdo;

那把刀噹啷一聲落到地上，他被打橫抱起，之後被扔到了床上。劉歸望將被子扯飛起來，把兩個人困在了一間黑暗裡。

&ldo;想聽我說，是不是。&rdo;

白問花:&ldo;……&rdo;

&ldo;特別恨我，是不是。&rdo;

白問花蒙了，他莫名其妙感受到劉歸望只有在動了殺意的時候才會散發出來的情緒。

劉歸望發出無可奈何的笑來，隨後啞著嗓子，緩慢而顫抖的逼問道。

&ldo;你他媽的二十二年裡感動誰呢?感動你自己?是不是特別感動，啊?&rdo;

隨後他停頓一下，猛的拔高了聲音。

&ldo;我殺你幹什麼!?&rdo;

他無法抑制的喊了出來，抓著他的肩膀，在一片黑暗中猛的親了上去。

一片黑暗中本就沒多少氧氣，他這一下實在稱不上多溫柔，簡直是撞了上來。白問花又燒的手腳冰涼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橫衝直撞的亂親。

北億又在極端環境下訓練有素，縱然是這種呼吸不上來的情況下也是掌握大局的佼佼者，白問花差點沒給他親的背過氣去。想必劉歸望對他積怨已久，又咬又啃就是不會好好對他。

最後等他喘著氣停下時，白問花感覺自己沒死也離死不遠了。

劉歸望還是沒消氣，手上一陣用力，恨不得把他雙臂給掐下來一般。

他轉而掀開被子，在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