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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俠是名人,江上雲在武林中的名氣也不小。名人的筆跡通常都是比較容易假冒的,尤其如你所說,江大俠晚年的書信既是由江上雲代筆,那麼見過他筆跡的人就更多了!”他這樣說法,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他是強辯。但卻也不能不承認他雖然“強辭”,亦能“奪理”!
楊炎冷冷說道:“好,你說名人筆跡假冒,那就找一個不是名人的筆跡來對證吧!”
石天行面色蒼白,強自鎮定:喝道:“是誰?”
楊炎朗聲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個人就是你的大弟子陸敢當!亦即是認罪書上的見證人陸敢當!”
在天山派第三代弟子中,白英奇排名第一,陸敢當排名第九。第三代弟子有三十多人,他的地位介乎中上之間;但在江湖上只能算是無名小卒。他讀書不多,平時除了寫寫家書之外,很少習字。因此也沒有那個同門特別留意他的書法。但也正因為此,楊炎不可能冒充他的筆跡。(楊炎是十一歲離開天山的,在天山的時候,教他讀書認字的有三個人,一是他的義父繆長風,二是冷冰兒,三是段劍青。陸敢當根本就沒有機會和他接近。楊炎即使見過他的字,當時也只是一個幼童,不可能存心模仿他的筆跡。)
唐嘉源本來早已想到要找陸敢當來對筆跡的,只因他是石天行的大弟子,唐嘉源不便先提出來。此時楊炎已經說了,唐嘉源便道:“陸敢當剛才的供辭,和這分認罪書寫的大不相同,真相究竟如何,是該找他問問。認罪書上也有他的簽名,一對便知真假!”一聲令下:傳陸敢當!
那知剛才還是“近在眼前”的陸敢當,此時卻忽然不見了。
原來陸敢當當楊炎拿出認罪書的時候,早已料到楊炎有此一著。他知道其相始終是會揭破的,唯有趁著紛亂之際,偷偷逃走。
會場亂了半支香時刻,去找尋陸敢當的弟子都是單身回來。
唐嘉源怒道:“陸敢當並無任務分派,因何不在會場!”他雖然不說陸敢當畏罪潛逃,卻已顯然含有此意。
石天行面目鐵青,說道:“他是我的弟子,這件事情我一定秉公查究。但料想他不會是私逃下山,他昨日練功過度,或許是偶感不適,回去休息也說不定,他不知走的是如何道理,一時找不到他不足為奇。”
唐嘉源明知他是緩兵之計,但由於他是師兄,只好給他幾分面子,說道:“好,那麼依師兄之見,此案應診如何審訊,是否要等陸敢當找到方再進行。”
石天行為了轉移視線說道:“依我之見,這位龍姑娘可以暫時釋放。但此案本來是以楊炎為主,主犯既然投案,似乎應該先審楊炎!”
“石天行身為執法長老,按照武林規矩,有關本門弟子的重大案件,是由執法長老主審的。審判得出結果之後,掌門人有權就他們所定的刑罰酌予增減,但在審判的過程中,即以掌門人之尊,也只能是作為陪審身分,不過,目前的情況卻有點特殊,石天行出於兒子被控刺一案尚懸未決,不免有點膽怯情虛,對唐嘉源說話的口氣,倒好像唐嘉源是主審了。是否應該先審訊楊炎,這是屬於程式的問題,像這樣的枝節問題,他本來是無須徵求掌門的同意的。
唐嘉源亦已知道他是存心庇護自己兒子,執法朝非至公,但為了顧全他的面子,只好說道:“應該如何審訊,師兄作主便是。”
石天行一聲咳嗽,掩飾窘態,清一清喉嚨之後,說道:“現在由我兼任主控,先宣佈楊炎所犯的罪名……”
他話猶未了,楊炎已是冷笑起來,說道:“用不著你費力氣說了,你要加給我的罪名,我早已知道,不外是什麼欺師滅祖,殘害同門而已。”
石天行怒道:“你知道就好,這還不夠麼?”
楊炎不理睬他,繼續說道:“我的師父早死了,我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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