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蘇寒山(第2/3 頁)
能維持整個身體的平衡,用右手將兩條腿依次放到那根橫著的木棍上,再去方便。
就算要去別的茅房,他也只需要帶長短兩根木棍,臨時扎一個類似的架子,灌注內力,使木頭暫時具有更強的承受力。
洗漱完成後,蘇寒山把銅盆送回屋裡,還沒轉身,就有個高大的身影進了門。
“哈哈,小山,你看看這條魚!我今天早起無事,到河邊拋了一竿,你猜怎麼著,第一竿下去,這魚就傻乎乎的上鉤了,哈哈哈哈。”
蘇寒山把輪椅轉過來,一條約有五尺多長的大鰉魚,差點晃到他眼前,腥氣撲鼻。
“二叔。”
蘇寒山偏著頭,看向蘇鐵衣,只見這寬額虎目、蓄著短鬚的雄壯大漢,穿著潮溼的一身黑衣,鬢髮也有些亂,幾縷髮絲貼在額上,褲腿和鞋邊都沾著些草葉。
黑衣僅是潮溼,溼得又很均勻,顯然是在霧深露重的地方待久了,有些青草的汁液已經在褲腿上變了色,沾染上去的時間已經不短。
這條魚是今天第一竿?
說是昨晚的最後一竿還差不多。
“果然好大的魚,二叔釣魚的水準是越來越高了。”
蘇寒山豎了個大拇指,笑道,“再過一陣子,就該到今年的秋獵了,二叔釣了這麼大的魚,今天讓後廚做了,該讓師兄弟們都嚐嚐。”
“正好,再好生看看,他們這陣子練得如何,趕在秋獵之前,給他們規劃好今年的分隊,培養培養默契。”
蘇鐵衣恍然:“哦對,今年的秋獵又快到了。”
最近是該多指點指點他們,白天要有充足精神,就先別通宵釣魚了。
大嫂在小山幼年的時候就病逝,大哥本來才是館主,前兩年卻受一個鏢局好友的邀請,出去走鏢,結果整個鏢隊都沒了音訊。
蘇鐵衣每一想到自己現在是松鶴武館的館主,也是僅剩的一個教頭,就會提醒自己,正事上面萬萬不能輕心大意。
去年他是頭一回以館主身份率人參加秋獵,倒是沒有大意,只是今年,安穩的日子稍長了些,他心態就不免有些放鬆了。
還是不夠嚴謹啊。
“好,我這就把魚送到後廚去。”
蘇鐵衣爽朗道,“削肉做酸菜魚片,魚骨頭燉湯,弄好了我就先給你送一份過來。”
話音未落,他拎著魚,大步流星的走了。
魚送到廚房,蘇鐵衣當即去武館前院看了看。
十幾個弟子,有的在靜坐吐納,有的在演練拳法。
這時天色尚早,武館的弟子已經來了大半,任誰都不能說他們不刻苦,但蘇鐵衣隔著院門看了片刻,心中卻有些想要嘆氣。
滄水縣是附近幾個縣最富庶繁華之地,有水陸交通之便利,百業興旺,富戶不少。
能在這個縣裡開辦下來的武館,館主自然都是有硬本事的,也不愁生源。
松鶴武館最興盛的時候,有接近兩百名弟子,秋獵中的表現,連著好幾年,都是最優異的一家。
富戶行商之時,山水迢迢,叢林中多有險惡之處,除了自家青壯、家丁、商鋪夥計等等,往往還要臨時僱傭大量武館弟子,充當護衛。
究竟往後一年裡,僱傭哪家的人手,基本都是看秋獵的表現來決定的。
地方上的豪門,為嫡系長者僱傭護衛、為兒女聘請教習,也都要把秋獵的表現納入考量。
所以那個時候,松鶴武館的名頭,近乎是整個滄水縣的招牌,門前車水馬龍,賓客雲集。
可是,自從蘇寒山癱瘓,另外幾家武館,也不知道是早有預謀,還是覺得自己肯定會被懷疑,索性先下手為強。
他們竟然在那一年的秋獵中,摒棄前嫌,聯合起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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