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永遠也抓不住的一首歌(第1/6 頁)
溫迪輕快地哼唱著一段不知名的曲調。
薰風暈染,蒙德城的黃昏色調透著獨有的慵懶,冬日已經臨近尾聲了,春日也將近了,陡峭的冰床一點又一點的開裂。
前幾日打了好幾場雷,按照遠方璃月的說法,這叫‘驚蟄’,雷過後,春風就帶著春日來了。
春日近了,人的心情會變好,這句話果然不錯。
溫迪心情很輕快。
可能是因為面前的這份美景吧:
風車菊燃起生命般流動的紅色,塞西莉亞花點綴在其間,挑染著那橘紅色的花海,白與紅的兩個色團混在在一起,盛大的夕陽垂落在花田的盡頭,花真的很漂亮,蒙德的春天也很美麗。
春天快到了,今日也與故友再次重逢了,這總是令人喜悅的。
友人的外貌完全變了。
溫迪還記得上次去找清野的時候,還是四百年前,他騎在高頭大馬上,鮮衣怒馬威風凜凜,但又風塵僕僕。溫迪和他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她其實蠻想和故友喝一場酒的。
溫迪帶著好幾瓶好酒,先去璃月與那裡的巖王帝君喝了一瓶,在對方那‘你是不是閒著沒事幹’的目光下離開,然後就去稻妻了。
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柱國將軍的訊息,相傳這位少將軍酷愛飲酒了,那總能喝上一杯的。
但清野說他要回朝述職,他滿臉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光,有其它人在等著他,於是溫迪就和他揮手道別了。
再一次見他,是在天上,是那道雷光,在夜幕的盡頭逝去。
如今再次重逢,他卻不似之前那般威風凜凜了。
說來也怪,他樣貌都變了,但總有些地方沒有改變,特別是他笑的時候。
與故友重逢總是喜悅的。
哪怕他已經遺忘。
她總算是趕上了,在龍災中幫助了他,沒有像五百年前那般,讓他一個人孤獨地死在谷底,沒有想數千年前般,讓他倒在了離藍天最近的夜晚,這也讓她感到喜悅。
她沒有遲到。
今天早上溫迪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他也告訴了溫迪他的名字,這就算是相識了。
‘朋友,你好。’她對他說。
或者說是重逢?
他不喜歡喝酒,這讓溫迪覺得有些遺憾,但無所謂,溫迪有把握帶壞他,她對擺爛帶壞人這一方面很有信心。
他們今天一起去偷天空之琴了,這讓溫迪想起了他們曾經在誓守岬頂端偷鷹隼羽毛的日子,她想把這些往事與友人分享,但她知道這是不行的。
時光那麼漫長,他才剛剛重生,嶄新的如同春天的風。
而她們重新相逢了,以後有的是歲月,有的是往事——溫迪小姐是這樣認為的。
這是她犯的第一個錯誤。
天空之琴被愚人眾捷足先登了,清野拍了拍胸脯,表示他去打探一下訊息。
溫迪小姐看著他,他自信滿滿的模樣,就像千年前的那個少女,總能讓人安心。
於是溫迪點了點頭。
——這是她犯的第二個錯誤。
“你在採什麼花。”
溫迪微微彎下腰,漸變色的辮子自然垂落而下,她將碎髮撩到耳後,詢問著眼前專心致志的少女。
“塞西莉亞花。”
熒回答道,她昂起腦袋來,略顯警惕地注視著這個‘可疑人士’,“怎麼啦?”
“你採花做什麼?”
“花環。”熒垂下頭去,一邊尋覓著雛菊叢中的那點純白,一邊回答道:“給清野花姑涼做花環。”
花姑涼啊。
溫迪一驚,你怎麼知道他曾經做過女孩子?
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