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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考試

秋高氣慡。

今天是會考的日子，一大早，考生們就到了門口，擠得考場外面水洩不通。孟三省摸摸額頭，出汗了，拿出扇子忽閃忽閃掩飾心裡的焦躁。

&ldo;孟兄，你很緊張？&rdo;寧採臣失笑。

孟三省斜眼看了寧採臣一眼：&ldo;你就不緊張？&rdo;

寧採臣微笑：&ldo;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考好自己最好的水平就可以了。&rdo;

孟三省大大的白了他一眼：&ldo;我可沒你那麼瀟灑。&rdo;

寧採臣笑道：&ldo;孟兄，你要相信自己，你的文才是好的，只要考出你的真實水平，一定會中的。&rdo;

孟三省嗤笑一聲：&ldo;借你吉言了，兄弟。&rdo;

&ldo;哎，大家看，這不是朱爾旦嗎？朱爾旦居然也來考科舉？哈哈哈哈……他要是能中，我們就都是舉人老爺了。&rdo;一個考生哈哈大笑，前俯後仰，幾乎眼淚都笑出來了。

孟三省聽了，皺皺眉，這麼嘲笑別人，這樣的人，也就那樣。

&ldo;朱爾旦，就你這木腦殼也想考科舉嗎？還是回家找娘子哭去吧，阿哈哈哈。&rdo;

&ldo;朱爾旦，貧賤不能移下一句是什麼？&rdo;

&ldo;當然是老婆不能惹啦。&rdo;

&ldo;哈哈哈……&rdo;

周圍的考生圍成一個團，將一個人圍在中央，肆意嘲笑。

孟三省終於是聽不下去了，揚聲道：&ldo;各位何必嘲笑他人，歷來考科舉能中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就算他沒有中，精神還是值得嘉獎的。繼續努力，總有一天會中的，莫欺少年窮啊各位。&rdo;

大家轉頭看孟三省，只見他穿著灰色的長袍，手裡搖著扇子，如玉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眼神清澈而明亮，看的眾人有些羞愧。

&ldo;讀書人，當有所為有所不為。&rdo;寧採臣淡淡的說。

&ldo;啊，我們……我們只是……因為朱爾旦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讀書讀了二十幾年連論語都背不下來，所以……&rdo;一個書生期期艾艾的說。

&ldo;是嗎？我到不覺得，你們貶低別人也太過了吧？&rdo;即使想要為自己打氣，也犯不著用這種方法。在孟三省看來，朱爾旦是個很有風度的書生。玉樹臨風的站在那兒，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微微含笑，真是要多有風度就多有風度。

聽了孟三省的話，周圍的書生再看朱爾旦，齊齊的倒抽冷氣。他們怎麼沒有發現，今天的朱爾旦很不相同？那眼中，再沒了渾濁晦暗，而是明亮如夜空的星星，眼底，沉澱著智慧。

&ldo;朱爾旦？你是朱爾旦？&rdo;一個穿著奢華的書生張大嘴，不可置信的問。

朱爾旦微微一笑，拱手：&ldo;小生朱爾旦。&rdo;

&ldo;你不是這樣的！！&rdo;

朱爾旦微笑：&ldo;懵懂三十載，一朝得清明，前塵舊事恍如夢，如今才是快活人。&rdo;

孟三省笑道：&ldo;朱兄挺有趣的，我們交個朋友？在下孟三省。&rdo;

寧採臣並沒有結交的興致，但既然孟三省有興趣，他就跟著吧：&ldo;在下寧採臣。&rdo;

&ldo;孟兄，寧兄。&rdo;

三人很快攀談在一起，孟三省是個開朗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