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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的軍閥官僚體系固然有些腐朽不堪用了，可畢竟眼下是個亂世，對於精兵強將，各家各派沒有不喜歡的道理。南苑出了精兵的訊息，自然也就在北京城的北洋系統將校當中漸漸傳開了，而那位公務繁忙的陸軍次長徐樹錚也很快聽到了訊息，今兒就在百忙之中抽了點空，也沒和13師方面打招呼，就輕車簡從跑到南苑兵營來微服視察了。

來了軍營，也沒讓驚動李進才（實際上也不在軍營裡面）和常瑞青，就帶著幾個親隨站在一個高處，用望遠鏡遠遠在那裡觀看著。

佇列訓練一結束，模範營的新兵就開始兩兩一組，穿了防護服，用木槍開始練習拼刺了。常瑞青、吳石、白崇禧他們幾個也穿了好像是鎧甲一樣的防護服，拎著根木槍在操場裡面巡視著，時不時還會親自下場給新兵做一番示範。

徐樹錚怎麼也是日本士官出來的，對於拼刺刀什麼的也算內行，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深淺，眼前這些新兵同日本陸軍的步兵是不能比的，不過北洋裡面拼刺刀強過他們的，恐怕也就是直系的陸軍第三師，混成第十六旅這樣的精銳，至於皖系的隊伍，大概就是第四師還有的一比……可那都是成軍多年的精兵啊！眼前不過剛剛練了兩個月的新兵，居然就有這樣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徐樹錚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連聲自語道：&ldo;不錯，不錯，真是不錯，不到三個月，一營精兵就練出來了，這個常耀如看來還是有真本事的。&rdo;

&ldo;那還不是次長大人您慧眼識人才，要是沒有大人您，他還不知道在哪個幾角旮旯裡貓著呢。&rdo;

一個有些諂媚的聲音在徐樹錚耳邊響起，他回頭一瞧，原來是第13師的一個團長，一臉的煙容，站在那裡腿肚子都有點發顫，這位也姓李，是李進才本家的侄子。李進才不在軍營裡的時候，就由他負責看家。不過徐樹錚來的時候一樣沒見著他，估計是在豐臺縣城裡的宅子裡面抽他的大煙呢。眼下的北洋也就這樣了，除了那幾支真正的精銳，一般的部隊，中高階軍官都很少進軍營，訓練更是沒人關心。

徐樹錚瞥了眼這個李團長，說實話，真是想把他一擼到底趕回家裡去吃老米。可是人家這個陸軍13師也一早就是李家的私兵了，他這個陸軍次長還真不怎麼管得了。

&ldo;哦，是李團長啊。&rdo;徐樹錚揚了下手，淡淡地道：&ldo;我就是隨便走動一下，也不是什麼視察，這裡沒你什麼事了，派人去把常瑞青叫過來就行了。&rdo;

那位李團長心裡大鬆口氣，忙給徐樹錚敬了個軍禮，屁顛屁顛的就打發人去把常瑞青找來，然後又去安排招待的酒宴了……雖然徐樹錚是鐵定不會留下用飯的。

……

&ldo;錚公！&rdo;聽到徐樹錚居然跑到南苑大營裡來了，常瑞青自然不敢怠慢，忙脫下防護服，一溜小跑就來到徐大次長面前。

&ldo;嗯，人也瘦了些，這兩個多月練兵練的辛苦吧？&rdo;徐樹錚掃了眼面前的常瑞青，發現對方居然清減了一些，看來練兵還真是練得狠了，把自己都練瘦了。

&ldo;不辛苦，做事情哪裡能怕辛苦？&rdo;常瑞青笑了笑，看了眼徐樹錚，笑道：&ldo;錚公，我瞧著您老好像也苗條了些，莫不是因為學生的《參戰救國論》吧？&rdo;

徐樹錚苦笑了下，沖常瑞青招了下手：&ldo;陪我走走吧。&rdo;說著他就背著手，緩緩踱起了步子，走了一會兒，看到13師方面的幾個陪同的軍官都還站在原地沒有跟來，他才長嘆了口氣，對常瑞青道：&ldo;耀如，還真是被你給猜中了，這兩個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