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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寧王這幾年來一直暗中厚賄京中權貴,是為圖謀改南昌左衛為寧藩護衛,獨得南昌一帶的兵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錢寧等人已得了寧王厚賄,當然要想法為其在朝周旋,是以也就沒空去管那個從‘鴻運茶莊’逃出去的,根本無足輕重的高郵捕快了。而之後趕到京城的顧鼎松、趙元節二人見茶莊出了事,稍加安撫後,當即返程回南昌向寧王稟報去了。
石頭衚衕裡這間租住的二進四合院,是沐青平的居所,同時也是北斗會在京城的聯絡點。這時日暮將近,韓若壁左手提著個酒壺,右手拎著個藥匣,從大門外進來,穿過前院,直奔後院西面的一間廂房而去。
到了廂房門口,他兩手都忙著,直接拿膝蓋頂開房門,走了進去。
裡面,黃芩就坐在桌邊。
韓若壁放了酒壺、藥匣在桌上,頭也不抬,眼也不眨,開口便道:“脫衣服。”
黃芩微一愣神,隨及明白了他的用意,三下五除二去了上衣,露出身上縱橫交錯的各類傷痕來。
由於他本來面板白晰,映襯之下,這些傷痕瞧上去更加觸目驚心。
這時,韓若壁已經開啟了藥匣,把凳子挪到他身前,坐下仔細檢視起傷痕來。
他發現,黃芩身上的傷痕,有些已經淡化,有些結了疤,只有幾處因為傷得太深,翻開肉、敞著口,完全不能自愈。
韓若壁虛起眼,狠下心,拔開酒壺塞,二話不說,直接把烈酒倒在那些敞著口的傷處。
一剎那間,若非心裡已有了準備,黃芩幾乎痛的要跳將起來,他的雙手緊按住大腿,強忍著沒發出聲音,鬢額之間汗水淋淋。
韓若壁瞧見,皺眉道:“痛得厲害,你就叫喚幾聲好了。”
黃芩鼻息急促,聲音顫抖道:“叫喚……也沒法不痛,還是省點力氣的好。”
接著,韓若壁自藥匣中取出一枚木柄的剜肉刀,道:“肩上兩處傷口的腐肉須得剜了,才好長新的。”
黃芩道了聲‘好’,隨即低下頭,弓起身,以手臂支撐住膝蓋,一副準備好了的架式。
韓若壁兩次抬手想要下刀,都沒下的去。他又道:“這恐怕比剛才還要痛,而且不能動,否則腐肉沒剜掉,反倒落了新傷。你不能忍也要忍啊。”
黃芩抬頭瞧他一眼,道:“你怕我忍不住?”
連‘鴻運茶莊’地牢裡的酷刑他都忍住了,還有什麼忍不住?
韓若壁嘆了聲,道:“我是怕自己下不去手。”
黃芩伸手從桌上拿過酒壺,遞給韓若壁,道:“你喝了它。”
韓若壁先是愣了愣,接著笑了笑,一口氣將剩下的烈酒喝光了。
拿過藥匣裡的一卷麻布,黃芩一口咬在嘴裡,以眼神示意韓若壁可以下刀了。
韓若壁緊了緊握住刀柄的手,屏息定氣,以最快的速度剜去了兩處腐肉。
這一刻,黃芩瞠目咬牙,虛汗遍佈全身,就彷彿剛在水裡泡過出來的一般。
鬆開咬著的麻布,依舊坐在凳子上的黃芩,只感綿軟如無,於是手扶桌沿,壓低身子,將上半身的重心依在桌上,緩緩地呼氣吸氣。
稍後,他緩過勁來,坐直身體,由著韓若壁用棉布擦拭自己溼漉漉的身體,再以麻布包紮傷處。
仔細包紮完後,韓若壁的手並沒有離開黃芩的身體,而是猶有幾分貪念地在幾小片沒有覆上麻布的,還算光潔的地方,來回地,輕輕地,撫摸著……這本是他夢裡悉心愛撫的身體,現在卻傷痕累累,令人疼惜。
感覺到撫著自己的手稍有顫抖,黃芩抬目望去。
一對上那雙微有迷惑的、乾淨清澈的眼睛,韓若壁再也忍不住了,只覺兩耳一陣轟鳴,六識瞬間盡閉,一把抱起黃芩,象要攫取對方魂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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