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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柔聲道:“因為是公主你端給我的啊,我永遠不能拒絕公主的。”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楚玉與他對視片刻,終於正視了一個從前不願去正視的問題:會不會,也許,可能,容止的心,真是向著山陰公主的?也許在她的觀念中,不可能有人甘心與別的男人一起服侍一個女人,可是在這個瘋狂的時代,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楚玉從前一直不願意這麼想,不是不能,是不願,因為倘若容止真的是喜愛著山陰公主的,那麼,她的到來,算不算是奪走了他戀人的軀殼呢?
假如他知道這身軀之下的靈魂已經換了一個,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來到此處,更不清楚山陰公主魂歸何方,她要去哪裡,尋找一個真正的山陰公主給他?
倘若他知曉真相,又會不會因此傷懷甚至憤怒?
不管是出於哪方面的考量,都不能說出事實。楚玉默默的想。假如今後證實了她的猜測,也只有儘量的補償他。
雖然在情感上,楚玉依然不願相信這件事有百分之一真實的可能。
楚玉垂著眼眸,彷彿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假如我要殺死你呢?”她才說完,那邊花錯便警惕的看向她,手再一次緊緊的攥著長劍,只要楚玉稍稍有不利於容止的舉動,他便會動手。
容止伸出手朝花錯擺了擺,目光卻一直膠著在楚玉的面上,道:“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為你達成。”
楚玉終於無法再維持表面的平靜,扭頭就走。
走出很長的一段路,楚玉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藉此摒除腦海中關於容止的事,邊走邊隨口問一旁的越捷飛:“你對那花錯知道多少?不管多少,都給我仔細的說一遍。”
越捷飛跟著楚玉的腳步,道:“是,公主。”
花錯原本是江湖人,一手凌厲狠毒的折花劍十分出名,昔年他與一個年歲相仿的鶴姓少年一道四處遊歷,兩人皆是劍術高手,人稱花傷鶴唳,一時風頭無兩。
但是大約四五年前的時候,兩個少年不知道因為什麼鬧翻,分道揚鑣,而很快的江湖上便失去了花錯的蹤影,再過兩三年,花錯被仇家找到圍攻,雖然他殺死了所有人,但是自己也身受重傷,便來到公主府找容止,由容止將他作為面首安頓進來,一直以藥材吊著性命。
越捷飛還說了些花錯在江湖上的戰役,說得比較專業,楚玉聽不太懂,說話間,兩人已經走近尚藥司,途中楚玉將燙手的托盤隨便交給遇見的侍女。
楚玉早些天在府內閒逛時,便曾經路過這裡,只是沒有進去一瞧,但是路線卻還是記得的。一進尚藥司的院子裡,便聞到濃郁的藥材味,有幾名醫工學徒正在院子裡以刀圭量取藥末分裝,專注得連有人到來都沒發覺。
楚玉徑直走入裡屋,屋內坐著兩人,一個五十多歲,還有一個三十多歲,身上穿著很莊重的服裝,應該便是府上醫官。他們都正在閱讀書籍,楚玉輕咳一聲驚動二人,趁著二人行禮之際,問道:“容止的傷勢,你們去看過沒有?”
年長的那個低頭答道:“回公主,容公子的傷勢並無大礙,只需修養數十日,便可痊癒。”
楚玉點了點頭,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她既然過來了,也不能就只問這麼一個問題吧,但要說讓她問那個壯陽的粥,她也實在不曉得應當如何開口。她佯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順著屋子行走,目光晃過靠牆的書架,最後落在兩人面前的桌案上,書架和桌案上都摞著一些書籍和診斷記錄,還有公主府裡用藥的記錄。
看情形,這兩人是在整理過去的資料。
楚玉隨手抽了幾本冊子瀏覽,看著看著她皺起眉來。
原本只是隨意的翻看,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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