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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苦笑,看了眼那邊打鬥中的灰衣人,澀聲道:“你為她不顧一切,我……我卻與她不共戴天,我不願你痛苦。”
顧流惜再也忍不住,崩潰地埋下頭,再抬起時,她又哭又笑:“你個笨蛋,你個笨蛋……不,是我蠢,是我愚不可及。聞墨弦,我……我如此對她,是因著,我把她認做你了,是因為她有你的信物,我把她認做你了啊!”話說完,她顧不得她渾身血漬,埋在她脖頸,哭地絕望悔恨。
聞墨弦聞言一怔,片刻後眼裡閃過一絲驚喜,隨即被苦痛淹沒。她費力地抬起手卻猛地咳了起來,身子也開始抽搐,一口口帶著紫色的血隨著她的咳嗽,不斷吐出來。
顧流惜臉色慘白,將她抱緊,徒勞地擦著她口裡吐出的血,絕望哀求道:“聞墨弦,你不可以丟下我!我錯了,我求你,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想了你十年,錯過了你四年,你不要再扔下我,你不要再扔下我,我承受不住!”
聞墨弦眼裡滿是酸澀,她免力抬手,想擦去她臉上的淚,可體內的毒讓她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嘴唇開合著,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伸出的手,最終無力垂下。
顧流惜只覺得懷裡一沉,眼睜睜看著她的手落在冰冷的地上,那摔在枯葉上破碎的聲音,似乎是她的心跟著碎了。
她眼神空洞地看著地上的枯葉,半晌後她將開始冷去的聞墨弦,整個抱在懷裡,許久後那撕心裂肺地哭聲終究爆發了出來。
正在激鬥中的黑衣男女頓時僵了一下,甚至顧不得對手,痛喊了聲:“閣主!!”
兩人扔下冉清影,雙目赤紅,猛地跪在地上,隨即具是落下淚來。那女子看了眼聞墨弦,隨即狠狠地瞪著顧流惜,眼裡甚至滑過一絲殺意,卻終究被壓了下去。而一旁得以脫身的冉清影,回頭複雜地看了眼顧流惜,隨即幾個起落消失無蹤。
三人都只是看著聞墨弦,不曾理會冉清影的離開,具都維持著各自的狀態,彷彿時間已然靜止。
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冷,不到片刻,稀稀落落的雪花開始落下,到了最後一片片如鵝毛一般紛紛落下,在寒風中飛旋舞出一支冰冷蒼涼的舞。
顧流惜看著雪花落在聞墨弦臉上,不曾融化的雪花很快覆了一層,顧流惜伸手拂去,看著遮住她半張臉的面具,手指顫抖著想拿開。
那黑衣女子察覺到她的動作,抬手凌然將劍指在了顧流惜喉間,咬牙道:“你若敢動,我取你性命!”
一旁的男子看了眼顧流惜,伸手將女子的劍壓下,沉聲說道:“廖月,她對閣主很重要。”
廖月擰了擰眉,悲憤道:“重要?那閣主呢?若非她,閣主怎會……怎會……”她喉頭一滯,最終還是紅著眼,恨恨地收了劍。
顧流惜心裡陣陣絞痛,手下輕柔地解開了她的面具,銀製面具冰冷的觸感傳入指尖。看著與那久遠記憶中仍有幾分相似,卻美得讓人心顫的臉,顧流惜嘴裡抑制不住發出低低的嗚咽。懷裡的人臉色猶如白紙,卻絲毫不損她的風華,眉眼堆雪,膚如白玉,一分一毫恰到好處,此時卻是讓顧流惜痛徹心扉,為何她們的緣分總是差了一分。
伸手握住聞墨弦那冰冷的手,寒意直接竄進了心底,她好冰!顧流惜將她攏了攏,隨後竟是抬手脫了身上的外衫。
廖月和蘇望有些驚訝,蘇望更是偏過頭,免得失禮。
顧流惜卻是絲毫不顧,用外衫將聞墨弦裹住,似乎是怕凍著她。她抬頭看著眼睛通紅的蘇望和廖月,平靜地讓人心慌。
“我曉得我對不住她,你們恨我也是應當。只是我仍是有個妄念,讓我陪著她,別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地下。若你們真得厭我至極,那看在你們閣主的份上,將我的骨灰撒在她常經過的地方,讓我也能尋著她。”
蘇望和廖月聽得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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