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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時之前的事,之後呢?你竟然試圖混亂皇室的血脈。這件事,你做出那一步的時候就是錯!更何況,你還想將頤景行宮裡五名后妃加皇長子一併地剷除,你錯的實在是太多了!這並不是父親讓你做的。你這麼做,除讓父親分神替你收拾殘局外,再無其他!”
在地宮這麼多年,看了那麼多事,他始終沒有做到足夠的心狠手辣。
而,納蘭祿在這一點,卻是夠狠的。他指使手下的那撥血蓮死士,喬裝因邊境戰亂,居心叵測的山賊,見榮王一行所帶器物豐厚,待其道頤景行宮前的山道上予以截殺,按著原定計劃,順勢推入頤景行宮,再行殺戮之事。
未曾想到,甫將榮王幹掉,要將皇長子一併處置時,卻見明明在千里之外校場的殤宇突然率禁軍出現,結果,血蓮死士寡不敵眾,還沒退進頤景行宮,就紛紛被殲滅。
幸好,死士皆被控住心智,不成功便成仁,個個寧願衝到對方劍下,都不願被生俘。
然,這事傳到西藺妹耳中,只讓她心急如焚,待風頭一緩,即招他入宮,他明知再入宮,無論何時,都是不妥的。無奈之下,也僅能入宮相見,卻未料這一入宮,沒有說幾句話時,突然,宮外傳來太后駕到的通稟聲,接著,西藺妹的另一近身宮女彩鳶推開殿門的剎那,太后已然出現在殿外,倉促中,他好不容易才從後殿的窗中躍出,又遭了伏擊,一路斬殺,靠著接應的死士,拼出一條血路方避開所以追他的禁軍,回到地宮中。
唯一慶幸的是,當時他著了禁軍的服飾,為了避免引起人的注意,他特地將鎧甲領子拉得老高,哪怕殺出血路時,與人打過照面,該無法斷定就是他。
現在,他的傷口猶淌著血,胡亂的拿繃帶扎著,看起來,真是狼狽的很。
“我這麼做,不也是為了父親一統天下的大業?!那西藺妹蠢的象豬,自以為我為了她腹中的骨血,定會不遺餘力地為這孩子奔走,我才能讓她消除對我的戒心,接著西侍中在前朝的地位,舉薦於我,我方能擁有更多的軍權,這本來不就是父親留我一命在泰遠樓的原因麼?”
“阿祿,可這三年內,連那次攻城的策略都是父親為你想的,實際上,你又做成了多少事呢?”納蘭福嘆出一口氣,搖首道,他這個弟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大婚夜的不可忍,偏生是攤了一年的守靈,否則,軍權,早會隨平定邊疆苗水之亂到他手中,又何來現在這麼多事呢?
“如果不是因為納蘭夕顏,我怎會處處受限?父親這個寶貝女兒,才是禍水!啊!我知道了,為什麼你們不讓我動皇長子,明顯是父親心裡不捨得,他心裡,重視這個女兒的程度,遠遠高於我,也高於你,阿福,我看你真是比我還蠢,還看不出”
這句話沒再說出,但聽“啪”地一聲,納蘭敬德猛地走進室內,狠狠掌了納蘭祿,用力之大,直把納蘭祿掌得半邊臉立即紅腫起來,嘴角亦滲出些許血來。
“孽障!事到如今,還在信口雌黃!”
“父親,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早日成就父親的大業。”納蘭祿捂著半邊臉,目光陰翳地盯著納蘭敬德。
“納蘭祿,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之前怎麼胡鬧,上面的事,你自個惹出來的,就由你自個去解決,否則,休怪我不認父子情面!”
“父親是擔心,太后一幫人順勢摸瓜,查到這裡吧,哈哈,你放心,這,可是老皇帝的陵墓,給他們十個膽都不敢挖的。”納蘭祿大笑出聲,可這笑,突然就止在了喉口,再笑不出來。因為,他看到,納蘭敬德掌中握著一把劍,直指向他的眉心,納蘭敬德的眼底,僅有殺戮前的狠絕,再無半分父子情分。
他覺得從脊背後爬上一陣寒凜的感覺,只好將笑聲悉數嚥了回去。
“我再說一次,上面的事,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