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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渾身像是被電流穿過。
在季欣還沒有嫁人之前,有一個同校的戀人,訂婚時鬧過兩次,很快就平息,在人前大姐也是喜笑顏開看不出傷心,那位從來沒見過面的戀人連名字都沒出現在他們家裡。
當時她還覺得大姐拿得起放得下。
「你姐每一天都會繞路來這裡,只為看上一眼,她以為她的小心思沒人瞧見,其實也是心照不宣。」喬語表情稱不上是難過還是滿意,「我查過他,也算是個不錯的優秀青年,模樣跟學習成績樣樣都是不錯的。」
季眠咬著唇,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她知道喬語女士想要說什麼。
她一直以為隱瞞過去的小招數,原來早就已經被拆穿,喬語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說,就像是冷眼看著她的演出。
「但後來不巧,你大姐要訂婚了,他們家就跟著出事了,他母親本來就病著,突然父親也病了,一家子的重擔全落在他身上,學校裡他又出現學術造假的醜聞,他半路輟學,大學都沒唸完。」
「後來就替父親接手了這家店,這一做,就是好幾年。」
喬語女士語氣不急不緩,甚至帶著一絲憐憫,「好好的青年才俊,可惜了。」
已經入夏的天,季眠卻覺如墜冰窖,四周冰天雪地冷到了骨子裡,眼淚毫無徵兆的往下掉。
「哭什麼?」喬語溫柔一笑,就像是小時候季眠摔倒扶她起來時輕拍膝蓋上的塵土一樣,「你是我最疼的小女兒,我也不忍心看你難過,讓你玩了許久。」
可陸遠珩不是她膝蓋上的塵土,他怎麼能是她塵土。
季眠眼淚洶湧,她握住了喬語的手,「可我是真的喜歡他,媽,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他,有一個季欣還不行,還需要第二個嗎?」
「只要你姓季。」
喬語拿出紙巾,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她始終優雅,可到底也是一位母親,誰也看不出這虛假的殼子下,她的心也是會痛的。
這就是命。
以前她也不信,直到自己走過了,自己女兒走過了,她不得不信。
季眠全身已經沒了力氣,緩緩的蹲下身來,半靠著喬語,雙眼都是紅的,「他真的是一個特別優秀的人,不會比任何人差的,你相信他,他一定能取得很好很好的成績,總有一天,能跟季家比肩。」
「他也可能是第二個他,跟季家比,他也不過是窮學生。」
季眠一直搖頭,她自己也知道兩邊有多大的懸殊,一旦父親知道,陸遠珩就什麼也不是,她都知道,所以說出來的話蒼白無力,連她都覺得可笑。
喬語替她整理好頭髮,做好她季家小女兒的身份,她心疼的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對他的喜歡,有可能只是一場無妄之災。」
從天橋回來後,季眠生了一場病。
她不願意待在家裡,家裡只會像是一個籠子,四面都是銅牆鐵壁,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上早課時楚寶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爬上□□試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寶貝你這是在發燒,起來,我帶你去一趟醫務室。」
「我不想去。」季眠聲音很輕,喉嚨裡大概時發炎了,聲音甕聲甕氣的。
「但是你病的這麼嚴重,腦子燒壞了怎麼辦?」楚寶像是哄孩子一樣,「乖眠眠,我們去一下就好,看了醫生才能趕快好起來。」
「不去,我有藥。」季眠始終搖頭。
沒辦法,楚寶只能給她倒了水喝了退燒藥,然後才去上課。
喝了藥,季眠大腦昏昏沉沉更想睡覺。
她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夢見很多人,但都是浮光掠影一般一閃而過,唯有陸遠珩,他就像是夢裡的坐標,誰都會變,只有他一直沒變。
這只是她的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