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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束手無策,唯一可能治好她的藥,僅在一本古籍醫書上記載過。可百年前記載的藥材,如何能輕易尋到,這麼多年蘇家花費無數精力也無功而返。至於她的病,是幼年時遇到了意外。”
顧流惜見她並不願明說,也不好深問,只是緊張問:“什麼藥材?”
“雙生琉璃花!”
“雙生琉璃花?”顧流惜苦澀,她聞所未聞,知道了也毫無幫助。
“據其記載七葉琉璃花生於西南部,生長條件嚴苛,極為嬌氣,對於溫度水分都要十分精準。其花共七片葉子,一根莖杆上生雙花,一紫一白,花瓣晶瑩剔透若琉璃。”
顧流惜黯然道:“若尋不到,她會怎樣?”
蘇若君也是心頭一顫,苦聲道:“若我尋不到解救之法,按她如今的狀況,熬不過一年。”
顧流惜臉色陡然慘白,退了幾步,搖頭呢喃道:“不會,不會,定有法子,定有法子!”
上一世聞墨弦分明撐過了這一年,直到四年後她仍好好的!顧流惜強自安慰自己。可是她還是恐懼,即使撐了四年,聞墨弦身子也不再虛弱,可她依舊說自己活不久。
蘇若君她們上一世定然給她尋到了續命之法,可卻依舊沒能治好聞墨弦!而且她更怕自己的出現會帶來變數,讓聞墨弦連那續命的機會都沒有!
蘇若君見顧流惜反應如此之大,眼裡疑惑之色愈深,這顧姑娘對阿墨重視的有些過了,難道真得是那個人?
“顧姑娘,不必太憂心,只要有我在,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活下去,即使沒有雙生琉璃花,我也會另想辦法。”
顧流惜也意識到,今晚自己的行為怕是讓這些人疑慮萬分,可她卻顧不得了。面上沉靜,微微點了點頭。
蘇若君對她笑了笑,伸手在藥囊內,摸出一個白瓷小瓶:“顧姑娘方才傷的也不輕,夜色濃重,他們太過緊張沒認出你來,下手沒個輕重,還忘你莫要怪罪。這個藥丸對內傷很有幫助,一日服兩顆,早晚各一次。”
顧流惜聽她刻意強調夜色濃重,也明白她話裡的意味,不過,是自己擅闖蘇府,也無可厚非。於是有禮回道:“多謝若君姑娘的藥,這次是流惜失禮,若說怪罪,也該是你們怪罪我。出現在蘇府,這個中理由,流惜實在說不出口,但我能說,這個世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便是她。”
窗外雷聲漸弱,下過雨後,似乎連夜色溼漉漉的。屋內兩個女子靜靜立於燈下,直視對方,一個坦然,一個審視。片刻後,蘇若君卻是笑了起來:“顧姑娘很有趣,夜深了,我讓紫蘇替你備了客房,你去休息吧。”
顧流惜看了看帷帳內安然入睡的人,神色猶豫,卻苦於自己無立場守著她,點點頭,轉身預備離去。突然想起方才幾人,異口同聲阻止自己給聞墨弦送內力,還有那驚慌的表現,皺眉輕問:“若君姑娘方才進來時讓我住手,不知何故?”
蘇若君淡淡道:“她身子極為孱弱,經不起內力衝擊,我怕顧姑娘力道把握不好,反而害了她。”
“是我魯莽了。”
“沒有,事實說明,顧姑娘很有分寸。”
顧流惜頓了頓,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卻不再多說,隨後平靜地跟著一直很安靜的紫蘇離開。
蘇若君眼裡滿是興味,嘴角微微挑起,這個人的表現,到真看不出只有十六七歲,真得是隱居山間不諳世事麼?
這一個晚上,顧流惜都睡不踏實,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聞墨弦,上一輩子她帶著半邊面具,總是略帶淡漠的模樣;說著噎死人不償命的話,卻在危險時有意護著她的模樣,還有最後渾身染血的樣子。那些似乎已經很久遠,卻又仿如昨日。
這一世她遇到的聞墨弦,沒了當時的意氣,也少了許多嚴肅淡漠,溫潤內斂的猶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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