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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一聲,加快了步子,走到近處,卻見到緊閉的窗戶上映著一個人影。
裡頭的燭火是小管事他們點亮的,她出來時沒有熄滅,但那屋子裡多出來的人影,顯然不可能是小管事他們,束髮戴冠,明明顯顯是個男子,難道……是十七?
她的腳步因為這個猜測而更加快了,急急的邁進了屋子,一抬眼,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卻……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
白玉熙把手上拿著的小木盒,往門邊那張黑漆木桌上一放,嗓音幽幽的:“去哪裡了?”
她把吹熄了的燈籠,往桌上一放:“睡不著,便出去走了走!”
白玉熙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宮裡是不許亂走動的。下次不要了,若是被人看到了,會挨罰的!”
她頷首道謝:“多謝王爺提醒!”
“你我之間,非要這麼生疏嗎?”白玉熙的眉頭擰了起來。
她用眼角撩了撩白玉熙:“我和王爺之間,從來也稱不上親近吧!”
白玉熙的步子往前挪了挪,想要靠近她:“怎地稱不上,我們曾經……”
她兀然打斷了白玉熙的話:“王爺也說是曾經,既然王爺當日做出了選擇。你我之間,便只能生疏了!”
明明知道她此時的處境,該拉攏白玉熙,憑著白玉熙對她的感情,好歹能得到幾分照拂,但,想起方才在重華殿內的情景,她對這個禽獸白玉睿的兒子,便實在說不出哄人的嬌柔細語,話音不自覺地便生硬了起來。
白玉熙的表情有些受傷:“媚瑤,你還在怪我當日選了江山,而棄了你!”
“聽說前日陛下頒了旨意,王爺冊封太子的典禮在十日後舉行。媚瑤,在這兒恭喜王爺得償所願!”她裝模作樣的行禮,似乎很樂意在白玉熙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彷彿只有看著他臉色鮮明的痛苦,才能讓她心中的鬱結,紓解了一些。
白玉熙神色悽然:“你這麼說,是成心要和我生分了!”
她神色冰冷,話音比神色更加冰冷:“若是王爺這麼想,媚瑤便隨王爺的願!”
“這怎麼會是我的願?媚瑤,你明明清楚,你在我心裡的分量,為何還要和我如此說話!”
白玉熙的手往前伸了伸,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她搶先一步躲開了。
“王爺說的對!我原先是很清楚的,但現在卻不清楚了,實在是算不得王爺的心裡裝下諾大的江山之後,還能剩多少的位置給我!”
白玉熙被她的話噎住,嘆了一聲,無奈道:“怎麼以前都不知道,你這張嘴如此厲,像一把刀,句句話都插到我的心裡!”
她不願再和白玉熙多做周旋,冷著臉趕人:“夜深了,深宮裡不留外男,王爺還是早些離開吧!”
白玉熙開啟了放在桌上的小木盒:“這個盒子裡,是我讓孫神醫備下的藥。改日我再來看你,你……你好好的照顧自己!”
柳青青的目光掃過木盒內,那一個排列的齊整的小瓷瓶,抿著唇,這怕那句‘後會無期’從嘴裡溜出來,十日後的冊封禮一過,這白玉熙便是太子,和太子斷交,顯然不智。
白玉熙走到門邊,忍不住回頭,叮囑:“你若是有事,便去尋內務府的小陸子,他會有辦法告訴我的!”
這麼快就把手伸到內務府了,果真是不能小看白玉熙!這條後路,便更不能斷了。
柳青青冷著臉‘嗯’了一聲。
白玉熙得了她這個冷淡的回應,卻如同得了至寶般,喜悅上了眉梢,一激動,便伸手抱了她一把。
她正要推開,這廝卻已經放開了手,轉身便出了門,頃刻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風輕搖著敞開的房門,嘎吱嘎吱的,讓她聽著刺耳,她走到了門邊,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