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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刀絞,彷彿認命般,他真的捨不得鬆開她,就算自己卑鄙無恥吧,就算被天下人唾罵吧,就算,就算她的夫君要把她搶回去……
他只想靜靜地抱著她,如此而已。
白子畫發現她手中還握著那枚桃花簪,掌心中的血已結痂,只是那血的味道……與墟鼎中那塊白布上的血一模一樣,這又是什麼?
到底有多少奇怪的東西?她又是誰?為什麼與自己有那麼多的聯絡?白子畫開始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懼將他緊緊束縛。
手撫額上,忍住那痛得快要爆掉的頭,神識中依舊如一片迷霧,抽絲剝繭下,終於在黑暗裡有一個甜甜地聲音不停地喚著,師父……
摟住她的手臂都在發抖,絕情池水的傷疤痛徹心扉。不行,他要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他一定要找到她!
萬般不捨地放下仍在昏迷中的花千骨,又渡了許多真氣過去,一覺醒來,她會沒事的。推門而出,在黑夜中掠下絕情殿,他要去找冥王,冥界有一種可以忘記前塵往事的東西,忘川水。
那晚之後,誰也不知道白子畫去了哪裡,絕情殿重歸平靜,依舊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恨透了自己吧,不然怎麼又會消失不見。
桃花簪金色的簪挺浸過她的血已失去了光澤,花瓣處磕落的一角讓她心疼了好久,卻無能為力。
只是幾天不見他,像熬了幾百年那麼長。寬大的灰袍子下小腹更加圓滾,鎖骨卻越發明顯。
暑氣還未消退,她竟覺得有些冷,披了件粗麻灰布的外氅滿殿的找他。
師父,師父啊……你在哪?你真的不要小骨了嗎?
眼淚掛在臉頰上,算算日子還有兩個多月就足月了,可是他為什麼總不在,她忍了太久如今卻越來越脆弱。
司音神女從不遠處走來,她的樣子太令人心疼了,難道白子畫就是愛她這一點?她知道他去冥界了,在那裡他一定會找到答案,不能再等了,她早就沒耐心了。
“都做了母親的人了,找不到白子畫竟然還那麼傷心。”
“你把他藏哪去了?你把他還給我!”她竟像個孩子,崩潰到泣涕漣漣。
司音神女暗歎一聲,很快她就會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的。
“我懷孕了,與白子畫的。”司音神女淡淡地道。
“不可能!”花千骨尖叫著,長髮在風中四散飛舞,消瘦的面龐下充滿絕望,身體搖搖欲墜,如樹葉一般就要落塵化泥。
那肚子裡的孩子是死是活一點關係都沒有,可花千骨你要活下去!司音神女不忍再看那張因痛苦而嚴重扭曲的臉,轉過身漸漸走遠:“白子畫今天就回來,不信你可以親自問他。”
不會的!她在說謊,師父不會的……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可能,可腦中卻一直閃過無數香豔的場景,甚至還想起當年他們在京城客棧中的那個幻影,師父身下的那個女人……
喉間鹹腥又被她生生嚥下,捧著肚子慢慢地回到房中,倒在床上顧不得下身隱隱的刺痛,那握緊的雙拳仍止不住全身的顫抖。
這幾日的無法入眠早已將那虧空的身體再次洗劫,現在聽到司音神女的話,更是如同要了她的命。設想與現實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他們,他們果然有了自己的孩子。
被眼淚嗆住的花千骨不停地咳嗽,她只能費力的坐起來。她是不是不該回來啊,身體上的痛加上心裡的痛,如今唯一支撐著她的只有白子畫了。他若承認,那自己一定活不了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只是在拖時間而已,可好捨不得這個孩子,吸取了她所有的孩子。
冰晶浮在空中:“主人,我們走吧。”它覺得自己的勸說是那麼無力,為什麼她就是不死心呢?
花千骨目光空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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