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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開,又跟誰已經先約好,又來騙我……
我打斷蔣軍,我說,那你在哪兒,你不告訴,我怎麼找你去?
蔣軍說,這個叫什麼不知道,一會兒等你來,咱倆去徐家彙,去夜貓,我請你喝酒去!
我說,那這樣,我現在在南京,怎麼也得兩個小時能回去,我回去再給你打電話,好嗎?
蔣軍又笑,他說,狡猾,呆會兒就把手機關了是不是,好!我等你,多晚都等著你!
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從南京回到上海的時候天已全黑,上海燈火輝煌的夜色已經炫耀起來,跟這個城市豐富的夜生活融得情投意合,我也曾墮落其中,我很清楚,到天亮日出,這兒一片戰亂。
在徐家彙車站的半跳臺邊兒,我給蔣軍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被掛了,不一會兒又打了回來。蔣軍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那個,沒按好,不小心給掛了,呵呵,沒想掛其實,眼花……
我聽見有刺耳的重金屬聲音,不得不提高嗓門喊,你到底在哪兒呀?我過去!
蔣軍有點生氣,他說你看看都幾點了,你有表沒?我來夜貓都等你多長時間啦,不早告訴你來夜貓一塊兒喝酒嗎?你怎麼健忘是怎麼,也不姓王卻健忘,不來騙的又開始裝啊……
我沒聽蔣軍說下去,合上電話就叫了車往夜貓開。
“夜貓”是酒吧和迪吧整合的大型娛樂場所,一到了晚上,人山人海的全是人,爆滿!什麼找刺激的、買醉的、泡妞傍大款的、陪著客戶覓樂兒的,反正各色各樣的人那叫一個全乎兒。我剛來上海那年心如死灰,那時候挨個兒酒吧喝,還喝出倆酒友呢,我們一致認為夜貓屬於上流社會的消遣場所,那可不是一般的貴!
蔣軍坐在吧檯的高腳椅上喝酒,我看見他的時候整個兒人已經喝得不清醒了,身子都軟了,估計風一吹一跟頭。我把酒瓶從他手裡奪下來,我說,你想喝死呀?你給我下來!
蔣軍醉眼惺忪地望望我,嘴一咧笑了,拽著我的手,老大聲說,快,快坐,你可算來了!然後他也不管我怎麼瞪他,拿起另一瓶酒接茬兒喝,還說,你怎麼不喝呀,你們東北人不是感情深一口悶嗎?來來,碰一下。說著用自己的酒瓶碰碰我手裡的半瓶酒。
我看他那樣要不是有個椅背就仰下去了,我一口氣把半瓶酒喝光,蔣軍蒙著看我,他嘴裡說了句什麼,但噪音太大聽不見。我把他拽過來,我說,這酒陪你喝了,現在馬上給我滾回家!下來!
蔣軍若無其事,他說,回家幹嘛?回家洗洗睡覺?Sun啊,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不好嗎?我哪兒不好,你說我究竟哪兒不好你不喜歡我?我要你和我在一起,不希望你去找她,可又心甘情願幫你瞞著,真矛盾啊!
你喝醉了蔣軍!
放開!我沒喝醉!蔣軍用他發抖的手指指著我說,你,我知道你為什麼逃避我,就因為她!那個女的!就因為我是男的!Sun喜歡女人對不對?你喜歡,我明天去變!我去變成女人不就行嗎?
蔣軍的臉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明一陣暗一陣,我朝這張臉狠狠抽過去,連拖帶拽,把他從高腳椅上往下拉。就在這時候旁邊過來倆男的,倆人一胖一瘦,頂多三十來歲,只須三言兩語就能聽出是仗著酒勁兒犯葷的那份兒人。我鬆開蔣軍,他當時已經癱軟得拉不動了,那倆男人湊我跟前,一唱一合說,呦,搬個酒鬼回去有什麼意思,沒準兒尿你一床,想著都噁心……來來,妹子,跟大哥走吧,去衡山酒店怎麼樣……什麼什麼,你別跟他,他還不知道自己睡哪兒呢,跟著我吧,咱去好望角,讓哥試試你那好望角,哥一試便知好不好……
說著說著,兩個人都快吵起來了,我也不管他們,把沒開瓶的酒跟吧檯上退了,然後拿出錢包開始結賬。結果我剛一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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