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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朗覺得自己被拖下了漩渦,孤身一人。
言採的消失最初讓他覺得手足無措,幾天之後,也就放棄了,不憤怒是假的,但更多還是事到臨頭不由他不看清的冷漠。朋友舉辦的派對還是去了,席間知道內情的很多是從來不看娛樂版的,而看到娛樂版的大多不知道真相,出於禮貌也不會貿然去問,結果就是弄得氣氛說不出的彆扭古怪。數次之後謝明朗也覺得索然寡味,一些常去的地方也不肯去了。
直到衛可打電話來找他。
衛可近年來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竄紅著,除了不唱歌,幾乎什麼活動都看得見他的身影,人紅,曝光度高,就越紅。他兩個禮拜之前出外景,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幾年來一直都沒想明白的事情一下子通了,一回來,立刻找到謝明朗,約他出去喝酒。
「宴無好宴。」謝明朗甩開依然守在他公寓外的記者,來到和衛可約好的酒吧,看見笑眯眯的衛可和一桌子的酒,聲音和表情都沒有一絲的熱忱。
衛可卻不以為意,招呼他坐下,說:「我估計別人不是已經知道了,就是不敢問你,所以我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就老著臉皮來請你喝酒,等把你灌醉了,看你酒後吐真言。」
謝明朗聽他還是一貫的口氣,覺得實在冷淡不起來。點了點頭,坐下來:「難為你費心。不過你既然都開口了,肯定是都猜到了。」
「看到照片我就知道是言採了,但是你嘛,還是報紙上登出來才反應過來的。當時聽說言採有一個圈子外的年輕男朋友,我從來沒想到是你。」衛可一邊倒酒一邊說,「事情出來再想,不知道是你們藏得太好,還是我太蠢。」
酒過數巡,酒精的力量開始發作。衛可的話漸漸多起來:「和女人在一起,那是緋聞,如果男未婚女未嫁,經紀公司再撮合,那就是金童玉女;但和男人,不管怎麼看,都是醜聞。去玩沒什麼,怎麼會不小心到讓人拍到這種照片……不過就算小心也沒用,看了照片,要說沒有人在後面拉言採下水,我都不信。你不要太擔心,這件事情要踩的是他,你是牽連進去的,慢慢焦點就會轉移了。」
謝明朗本來不想提言採和自己的這件事情,但衛可這樣說,才知道陰謀論之說並不只是自己的多心。酒彷彿在一瞬間變得難喝起來。他皺眉:「那就等事情過去。」
衛可忽然大笑,好像看神奇生物一樣看著他:「過去?明朗啊明朗,你到底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人家真的動手了,你覺得會這麼輕易過去?勸言採乾脆認了,以攻為守,總比現在要好。」
謝明朗沒有作聲。衛可想了一想,又說:「哦,對,他還是不要作聲的好。」
「出櫃不是買衣服,不滿意可以退回去。」謝明朗輕聲說。
「錯,出櫃給大眾不是買衣服。在知道這件鬼事之前,我一直以為言採不是同性戀,他只是不討厭男人而已。現在嘛……」他本來還想笑著調侃一句,但看見謝明朗一臉嚴肅後,口無遮攔的毛病總算剎了車,「我聽說他出門了,等回來之後,你們可能是需要談一下。看是置之死地,還是拖著……」
謝明朗勉強一笑,抬眼說:「衛可,你扮演起知心姐姐的角色,倒也不錯。」
「你這就是在罵我了。」話雖如此,他並不生氣,還舉起杯子來笑著向謝明朗致意一番。
他們起身離開之前,衛可說:「我們打賭,現在門口肯定有相機候著。」
謝明朗走得東倒西歪:「不稀奇。」
他就笑了,湊過來,動作親暱地勾肩搭背:「不如這樣吧,我們這樣走出去,也許明天娛樂版的風就刮轉向了。」
謝明朗由他摟了一會兒,才笑著推開他:「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