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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哈欠,微笑:「你看我睡死了,推開我就是。」
回去亞斯文沉知又要領他們去坐帆船。清早折騰到下午三四點,言採本來說要在賓館睡一下,卻被沉知堅決的一句「船上一樣睡,睡醒了正好看日落」,還是給拖了去。
就是他們一路都看到的白色帆船。謝明朗和言採坐一側,沉知和船工一個人坐一側,正好平衡。下午風足,帆升起來,船行得就像離弦的箭。
兩岸風景殊好,但言採上船之後,沒多久就有了倦意。他看了看時間,對正調焦的謝明朗說:「我睡一下,日落了叫我。」
說完就很自然地枕著謝明朗睡了下來。這動作親暱得異常,引得船工張望,立刻被沉知拿一句阿拉伯語解釋過去。
言採聽見聲音,還是合著眼,問:「你又在說什麼。」
「我說你們一個是我未婚夫,一個是他的哥哥,這是婚前的準蜜月旅行。他就說你們感情很好。」沉知笑吟吟地說。
謝明朗本來還覺得沒什麼,聽到解釋之後,反而臉上熱了。言採倒是鎮定,翻了個身,轉向背光的一側,繼續睡自己的。
他的呼吸節奏很快變得平穩而緩慢。謝明朗知道他睡著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被陽光曬久了,有一點燙手。
沉知坐在對面,看得清楚,並不說破,倒是指著謝明朗放在一邊的相機說:「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照片?」
她對著液晶屏仔細地一張張看過去,半晌後說:「你幾乎沒怎麼照埃及的古蹟,照片裡都是人。」
謝明朗笑一笑,應道:「是。離開開羅後你帶我們看到的埃及,雖然美麗壯觀,但那已經是死去的東西。我更感興趣的,還是正活著的埃及,我喜歡記錄人像,在一瞬間捕捉到他們想要表露或是隱藏的情緒,這些東西我只能在埃及人,當然也包括遊客身上找到。而你熱愛並決定投入一生的古文化,我深受感染,也僅此而已。」
沉知一面聽一面看,又往下翻了幾十張,勾起嘴角,頗為有趣地說:「言採的相機裡就完全相反。我以前覺得他雖然做演員,但是一點也不愛人,他對塵世生活幾乎沒有熱情,種種交際周旋,全是後天學出來的。」
「不是這麼回事。」雖然明知道這種涉及第三人內心的反駁是無意義的,謝明朗還是立刻反駁,「交際手段可能是後天學的,但是如果當真冷淡麻木不愛人,他現在不會是這樣。沉知,你看不看他的片子?」
沉知一愣:「都看的。」
謝明朗看著她微笑。她索性放下手裡的相機,正視著謝明朗說:「是啊,我對他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當初他跟著我爸的時候。今日言採的處事,雖然源於當年,但到底不可能一樣了。」
「那個時候你多大?」
「十多歲吧,最糟糕的年紀。」沉知別開臉,點起一根煙,又扔給船工一支。
原本想說的話臨到嘴邊,還是換成了一句玩笑:「你的年紀暴露了。還有就是,我們果然是一輩人。」
「什麼叫果然……」沉知不滿地皺起眉,「啊,對了……」
說到這裡又沒了聲音。謝明朗那時正在低頭看著言採的睡臉,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下文,正要問,忽然聽到快門的聲音。他驚訝地抬起頭,沉知已經開啟鏡頭,按下了快門。照完之後,笑眯眯地說:「我發覺你們這一路都沒有一張合影,讓我給你們照一張吧。」
然而在看了照片之後,她又說:「當年姚雋松給我爸和言採也照過一張,也是類似的構圖,就在湖區的糙地上。言採在這個角度總是顯得,嗯,很柔軟,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她把相機遞還給他,謝明朗卻看也沒看直接關起鏡頭,毫不在意地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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