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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採這下真的笑了:「你現在要去哪裡?」
「回酒店。」
沒有再多說話,言採繼續往前走。本著禮貌起見的原則,謝明朗加快幾步,和言採保持著相當的距離並肩而行,但幾乎沒有交談。
眼看就要到這個城市內最知名的豪華飯店,言採放慢了腳步,眼底的笑容緩緩浮現,他對著這一途中一直在悄悄打量他看的謝明朗提議:「如果你不睏的話,一起去喝一杯。」
也許是因為疲倦而徹底麻木的神經,也許根本是因為那個笑容,謝明朗甚至沒有去想這聲邀請背後一切的可能性,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他們在酒吧裡喝了幾杯,謝明朗稍稍有點上頭,迷迷糊糊之中聽到言採若無其事地建議「去樓上繼續喝吧」,也沒有反對,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他往電梯走。
走進再無他人的電梯間,在言採按電梯的那一瞬間謝明朗忽然醒過來,他猛意識到事情正在往自己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謝明朗看見電梯中鏡子裡的自己,發紅的眼睛和泛紅的臉,疲態無處掩藏,再與鏡子裡出現的另一張面孔相比,簡直不堪入目。
察覺到忽然伸過來的手,謝明朗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緊張地盯著言採。然而言採只是伸手去按電梯,衣袖似有似無地擦過謝明朗的臉,那一塊就好像更要燒起來了。
因為潛意識裡覺得不安,謝明朗稍加猶豫,開口道:「今天喝得太多,不能再喝了,我還是回去吧。」
言採微笑地看著他:「你去哪裡?」
這等於是句廢話。謝明朗卻老實:「回賓館。」
「不過一張床而已,哪裡不是睡。」
吃驚之下謝明朗飛快地扭過頭去盯著言採,後者在他眼前莫名幻化成好幾個疊影,好似還越逼越近。他暗想不妙,四肢卻根本用不上力,彷彿就是一眨眼的工夫,言採已經架住他,還是在笑,從容不迫地說:「你真的喝多了,都站不穩了。」
謝明朗空著的那隻手扶住電梯的牆壁,勉強笑道:「所以我說醉了。謝謝你剛才拉我一把。再待下去就要出醜了,我真的要回去。」
電梯在這個時候到達指定樓層,門開啟,言採不著痕跡地引著謝明朗邁出電梯。他的手臂堅實有力,一直維持著單純的攙扶姿勢。然而在他說話時,每一聲都愈發貼近耳側:「真是個乖孩子。」
言語中有著很明顯的調笑意味。但謝明朗又醉又累,根本思考不出任何反擊的句子,雖然心裡一再有一個聲音翻來覆去地說「離開,趕快離開」,但行動上卻是完全的無能為力。
「你……」
言採的表情已經看不清楚,好像一切被光線吸收,成為鋪天蓋地而來的影子。他有些困惑,竭力地睜開眼睛,想看清楚一切,聽清楚一切,並做出正確的判斷。
然而言採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的手劃過謝明朗的脊背,後者的身體出乎意料的溫順,在親吻開始之前言採再次露出笑容:「何必騙自己呢。」
吻帶來的溫度讓謝明朗在短短一段時間內忘記了反應,而等他開始有所動作,整個場面已經完全不在自己能掌控的範圍之內了。但他懷念這種久違的親暱感和略微的呼吸不暢的痛苦,因為酒精而溫暖起來的身體隨著從唇舌間轉移到頸子上的一個個吻而變得愈發滾燙,好像連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有一刻謝明朗在想,還是趕快推開吧,再多一步就完蛋了。
但是下一刻那個纏上來的愛撫勾起他某些深藏的回憶,他無法不繳械投降。而後又索性更進一步,顫抖的手貼上身邊那個人同樣沾上汗水的後頸。
空曠的過道里吹來通堂風,謝明朗身上一涼的同時終於從這種類似於自我放縱的沉迷中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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