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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氣,最方便殺人棄屍,一點痕跡都沒有。」
言採走到謝明朗身邊,說:「你說藏到哪裡去,嗯?」
他的呼吸緊在耳側,若有若無的挑逗氣息讓謝明朗心跳加速。暗罵自己對於誘惑實在抵抗力薄弱,又在下一刻心安理得把這個歸結於病後的虛弱,謝明朗清了清嗓子,說:「我醒了,好得也差不多,我們做點什麼吧,總不能真的只窩在這裡。」
言採含笑的眼光飄過去:「你還能做什麼,或是,在哪裡做?」
聽他說得越發不像話,謝明朗沒好氣地說:「幫你搬個屍體洗洗兇器什麼的還沒問題。」
言採大笑,勾著他的肩膀說:「不扯了,我們到樓下去。下棋打牌拼圖,悉聽君便。」
「真的沒有第四個選擇?這都是五六十歲老頭的最愛。」
言採反問他:「那你想幹什麼?」
「殺人放火……」
話沒說完就被言採狠狠敲了一下後腦勺:「你恐怖電影看多了,我這裡可對此欠奉。」
下樓之後言採先給謝明朗找了點東西吃。他不常來住,新鮮食物沒有,罐頭和酒倒是備著不少。謝明朗看著一桌子各種口味的罐頭,笑說「你真的應該給負責管理這房子的人發獎金,這個年頭如此周到的人不多了」,隨便煮了點稀飯吃了。他想喝酒,言採不給,也就作罷。
他們下了幾局棋,謝明朗一直在輸,後來乾脆拿自己發燒腦子不好用作藉口,怎麼也不肯再下。言採看他氣色好得很,心裡暗笑,還是沒有堅持。
很快謝明朗提出新的提議:「我們一起看片吧。」
這次換作言採一愣:「看什麼?」
他沉思片刻,說:「不如看《蜘蛛女之吻》。」
第8章
這個提議並沒有得到太積極的回應,言採只說:「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張碟?」
「難道你沒有?」謝明朗顯出很驚訝的神色,「我原以為你聽到這個提議的下一句話是『我們看哪個版本』。」
言採看他眼中笑意乍現,應道:「你要看哪一版?」
「你肯定各種版本都有,看得也比我熟,你來挑吧。」
言採真的上樓拿下碟來,並以錄影帶居多。謝明朗見狀,說:「怎麼還有錄影帶?這個年頭還有人看這個?」
「這是前人舞臺劇的錄影,沒有公開發行的,有錄影帶看就不錯了。」
謝明朗笑說:「言採,你拍一部片子,到底要下多少工夫?」
「我不是都在慣性演出嗎,不需要下工夫。」言採開啟電視和音箱,回頭對著謝明朗一笑。
謝明朗聽出這句話中的調侃語氣,沉默了一下,又說:「我想看你以前的片子。」
「我這裡沒有。」言採毫不猶豫地接話。
謝明朗有點意外,心裡還是不信的,笑著走到言採身邊去,拉住他換碟的手,問:「哦,你不要告訴我你從來不看自己的片子。」
「我是不看。你要是嫌舞臺劇無趣,那看電影吧。」他拿出碟,塞進播放機裡。
「但是你看自己的照片。」
「那又怎樣?」言採反問。
「演員大多自戀,我想你也不例外。何況你對工作認真苛刻,怎麼會不看自己的片子。」
「你會看自己拍的照片?」
「時常拿出來看。不然怎麼知道自己進步沒有。」謝明朗答得理所當然。
言採聳聳肩,口氣不變:「我已經很多年沒這樣幹過了。」
「那就找你以前看過的片子也一樣。」
言採笑著說了一句「得寸進尺」,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之前放進去的碟片開始讀了,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