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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之氣,他不禁仰天發出一聲淒烈長嘯。翻身滾落馬背,他將自己埋進冰冷積雪之中,渴望能稍微減輕仇恨的烈焰在身上焚燒的痛楚。
殺父滅門之仇,不報枉為人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債子償,天經地義……無數念頭滾石落雷般在腦中碰撞,他蜷起身雙手抱頭,在風雪交加中嗚咽,彷彿一頭走投無路的困獸。
許久之後,風聲平息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緩緩站起,一身殘雪簌簌抖落,目光中是一種塵埃落定的銳冽與決絕。
貔虎服、奉宸刀,凡是天家所賜,他一件一件脫下,棄於雪地之中‐‐從此以後,他不再是紫衣上衛、御前行走。
他是再無任何束縛的左景年。
仇人雖死,其子猶在,雖說印暄當年只有七歲,並不知情,但他左家襁褓中的嬰兒又有何辜!既然父債子償,那就請今上代先帝受過,接他盡力一擊。一擊過後,不論生死,這仇就算是兩清了!
左景年沉默地撫摸著盤繞在左臂上的鞭身,化螭蛻骨鞭轉眼隱入體內。這是阿墨親手打造的靈器,就算再趁手,他也不會用來對付公子名義上的侄子。
以他目前煉精化氣的修為,即使隨便拿一柄普通刀劍,也能使出法器的威力。
唯獨只擔憂公子……公子會因此而憤怒傷心嗎?在我與印暄之間,他又會傾向那一邊?左景年無比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是自不量力,竟奢望與當今天子比較,公子是他的六叔,是皇室貴胄,自然是向著他的。而我不過是公子夢中的消遣,一段虛無縹緲的幻境生涯中的玩伴而已。公子與阿墨,既是同一人,又不是同一人;從此以後,我怕是與公子緣分已盡,無論生死,只守著心中的阿墨便罷了!
一名紫衣衛跪伏在御座前的地面上,大氣不敢出。
印暄皺眉問:&ldo;朕當時臉怎麼了,你當真什麼也記不起來?&rdo;
對方惶然叩頭道:&ldo;萬死不敢欺君!微臣根本不記得當初說了那半句話,全靠其他人的指證,才知自己失言冒犯天威,微臣也不知當時是怎麼回事……&rdo;
察言觀色,應當不至於撒謊,印暄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揮揮手打發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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