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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燒了，我分你半尾。&rdo;印雲墨得意洋洋地將魚放進水盆裡。

印暄狠狠瞪著那尾通體烏黑的大魚，&ldo;怎麼可能，明明一池子都是紅鯉……你事先染了色！&rdo;

&ldo;就算我染了色，也不能保證上鉤的就是它呀。&rdo;印雲墨笑，&ldo;願賭服輸。&rdo;

印暄不甘心地檢查過鱗片，找不到一點貓膩，只得板著臉道：&ldo;好吧，這回又是你莫名其妙地贏了！想要什麼，說吧。&rdo;

&ldo;只要是這皇宮中的一樣，什麼都可以？&rdo;

&ldo;不錯，君無戲言。&rdo;

&ldo;我想想……&rdo;印雲墨摸著下頜若有所思。

印暄目不交睫地盯著他，彷彿要從他淡薄疏懶的神色中挖掘出深藏的心緒來。

&ldo;唔？&rdo;印雲墨忽然低頭看盆，似乎被什麼驚動。他蹲下身，伸手撥弄了一下扭動的魚頭，喃喃道：&ldo;有問題……&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這不是魚。&rdo;

印暄彎腰看盆，奇道：&ldo;有鱗有尾的，不是魚是什麼？&rdo;

&ldo;水鬼，一個喊冤的水鬼。&rdo;

印暄愕然看他，&ldo;胡說八道什麼，魚怎麼會變成水鬼？又喊得什麼冤？&rdo;

&ldo;不是魚變成水鬼，而是水鬼化作了魚，難怪成了黑色。他說昨日有人逼他做一件事，肯做便給他一錠銀子，不肯做便要殺他。他被逼無奈做了，最後仍被滅口於這方池底。&rdo;

印暄見他一本正經，說得有鼻子有眼，不由順話問道：&ldo;是誰逼他做何事？他又是什麼人？&rdo;

&ldo;他說我做不了主，只有皇上能給他做主。&rdo;印雲墨一指水盆，笑道：&ldo;要不，皇上您親自問問？&rdo;

印暄直起腰，面色冰冷地逼近：&ldo;你敢戲弄朕？！&rdo;

印雲墨後退一步，腳跟踩到了岸邊濕泥，&ldo;沒有，絕對沒有，我哪兒敢呢……&rdo;

印暄冷笑著揪住他的前襟，用力往後一推。

背後便是深池碧水，印雲墨後傾失衡，&ldo;啊&rdo;地一聲驚叫，雙手在半空亂揮，死死攥住了龍袖。

&ldo;你也知道怕？嗯？&rdo;印暄大笑，將他上半身又拉了回來。卻原來並未鬆手，仍牢牢抓著他的衣襟。

印雲墨臉都嚇白了：&ldo;……這天寒地凍的，我又不識水性，皇上竟然開這種玩笑！&rdo;

&ldo;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下次再敢戲弄朕，朕便一腳將你踹下水去。&rdo;印暄揪著他，離岸邊好幾步遠後才放了手，笑得很是愉快，&ldo;別以為朕還是當年那個任你欺負的小孩子。歪腦筋別動到朕的頭上來，否則朕有的是辦法治你！&rdo;

印雲墨撇嘴拍打衣襟，嘟囔道：&ldo;知道了，下次不跟你開玩笑就是了……那賭約還是要算數的。&rdo;

&ldo;朕說過了君無戲言，你想要什麼？&rdo;

&ldo;皇上說只要是這宮裡的，什麼都可以，那人算不算？&rdo;

&ldo;人？&rdo;印暄如同一頭發現獵物的猛獸，慢慢眯起了眼睛，&ldo;既然這麼說了，當然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