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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爭暗鬥中佔得先機。
眼下,顥國正同鄰國宛鬱關係交惡。
宛鬱地處北漠,境內多糙原,與顥國接壤處綿延著一片崇山峻嶺。其國人多習武,精弓馬、擅征伐,民風剽悍。自顥成祖皇帝在位時,便時有小股北漠遊民侵擾相鄰州縣,掠奪人力財物,這些年隨著宛鬱各部落的統合,國力越發強大起來,邊陲上硝煙味也日漸濃重。
好在新帝重視外防,顥國亦不乏精兵良將,倚靠呈沖關、震山關兩道易守難攻的天塹牢牢把住隘口。宛鬱在損兵折將仍數攻不下後也謹慎了不少,近來兩國邊境雖時有廝殺,卻多是小規模交鋒,並未爆發鏖戰。
&ldo;鷹哨&rdo;此時本該遵從命令,在顥宛邊境活動,其統領卻未奉聖諭,私自賓士千里趕回京城,除非有十萬火急又不得不面呈之事。印暄心底生出一絲不祥之感,面上卻滴水不露,快步走到御書房。
鷹哨統領姚應泉一身黑衣勁裝,枯木般筆直地候在房內,見皇帝進來,忙上前行禮。印暄擺手製止,&ldo;虛禮先免,說正事。&rdo;
姚應泉面色泛青,雙目滿是赤紅血絲,用力咬了咬牙:&ldo;皇上,呈沖關被破!&rdo;
印暄正從案上拈起一杯熱茶,聞言茶杯落地摔個粉碎,失聲道:&ldo;你說什麼?!&rdo;
姚應泉跪地稟道:&ldo;兩天前,強敵夜襲,一夜之間攻下呈沖關,守城將士死傷無數,陸襄將軍陣亡……&rdo;
印暄臉色鐵青,厲聲道:&ldo;呈沖關堅城固壘,就算鎮守不力,也決不可能毀於一夕!&rdo;
姚應泉雙拳緊攥,聲音嘶啞:&ldo;呈沖關確實為人力所不能破,乃是借鬼怪之力!那些攻城計程車兵不是人,都是殺不死的鬼魅殭屍!&rdo;
&ldo;荒謬!&rdo;印暄一掌狠拍在案几上,&ldo;姚應泉,你敢拿這些怪力亂神之言欺君罔上!&rdo;
姚應泉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尺長的鐵盒,開啟後舉到頭頂:&ldo;若非親眼所見,臣也決不會相信,皇上請觀盒中之物,便知臣並非胡言亂語。&rdo;
印暄按捺住怒火,起身走到他面前,低頭去看盒中之物。
窗外一道粹白亮光,炸雷自天際轟然而來,印暄在雷聲中倒吸了口氣:
盒中裝的乃是一截殘臂,色作焦黑,表面乾裂成一塊塊龜甲似的硬皮,裂紋中發黴般生出寸許綠毛,指尖彎如鳥喙、利似刀刃,形狀煞是可怖,更兼一股腐敗的惡臭揮之不去。
印暄皺著眉向後避了避,&ldo;這是……&rdo;
&ldo;這是陸襄將軍用黃精寶劍從攻城者身上砍下的。士兵的刀槍根本傷不到它們,那些怪物力大如牛、兇殘無比,甚至……活啖人血人肉!&rdo;回想起破城時慘烈的一幕,縱是身經百戰的鷹哨統領也不免有些怵然。
印暄平日裡對這些鬼怪之事抱著一分信、九分疑的態度。皇家寺廟與道觀依照慣例養著不少高僧真人,但那是舉行祭天、祈雨等儀式時裝點門面用的,對於百姓們傳得玄乎其玄的呼風喚雨、真君顯靈之類的法術把戲,他向來嗤之以鼻。
可如今異物擺在眼前,饒是他心性再堅定,也不免又信了兩分。
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劍,印暄屏住呼吸,用劍尖挑起那截殘肢,對著燈光仔細檢視。
一道閃電將室內映得明晰如晝,姚應泉正抬頭注意著皇帝的舉動,瞳孔乍然緊縮,失聲道:&ldo;那手‐‐&rdo;動了一動!
後半句話尚在喉中,驟變已生於肘腋,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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