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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帶似的鞭芒黯淡下來，又盤迴主人身上，逐漸隱入手臂肌理之中，不見蹤影。左景年長長吐出一口氣，血縷從嘴角不斷湧出。他精疲力竭地跌坐在地，被印雲墨接個正著。

印雲墨伸出手指在他脈門上一搭，鬆了口氣道：&ldo;法力消耗過甚，好好將養幾日便無礙了。&rdo;

&ldo;法力？不是內力？&rdo;左景年問。

印雲墨笑道：&ldo;小左，你可有夠遲鈍的。若非你已突破凡人境界，哪裡能駕馭這化螭蛻骨鞭，重傷那頭九尾狐妖？&rdo;

突破凡人境界？左景年難以置信，囁嚅道：&ldo;可我還沒學會坐忘與一陽生……&rdo;

印雲墨大笑：&ldo;我不是說過，證道途徑千千萬萬，不獨坐忘這一條。你將武學修煉到巔峰，返璞歸真，自然可以以武入道。&rdo;

左景年若有所思。但很快，他就把修道之事暫時擱置，追問更加關心的話題：&ldo;阿墨……公子，你真是我夢中的阿墨？&rdo;

&ldo;你認為是，那便是。&rdo;

&ldo;十五年前，若不是公子入夢救我，我早已死無葬身之地……我不過一介糙民，公子為何要救我，還夜夜相伴、講道傳法？&rdo;

&ldo;凡人，吾觀爾身懷仙骨，與道有緣，特此下來點化，引爾步入仙途‐‐你想聽這種大忽悠嗎？&rdo;印雲墨似笑非笑道。

左景年有些赧然地垂下眼瞼：&ldo;我自知資質愚鈍，入不得公子法眼。那……真話是什麼？&rdo;

&ldo;我被關在地牢，又冷又濕又黑又餓，偏生要關滿十五年，時限未到離開不得，實在無聊死了，就想找個人玩玩。於是我睡著後，神魂就飄啊盪啊，嘿，看到山神廟裡有個小子，眼神又狠又倔像只走投無路的小豹子，覺得蠻有趣，&rdo;印雲墨笑嘻嘻地揪了一下他的鼻尖，&ldo;於是就是你了。&rdo;

&ldo;公子被關在地牢十五年！莫非之前被傳得沸沸揚揚的界山避劫之事，全是謊言！&rdo;左景年驚怒交加，&ldo;公子乃是皇裔，身份尊貴，當年成祖皇帝為何要囚你？&rdo;

印雲墨撇了撇嘴：&ldo;你可知當年章承太子是怎麼死的？&rdo;

左景年道：&ldo;聽說是突發腎病，暴疾而薨。&rdo;

&ldo;什麼腎病！他那是馬上風。&rdo;印雲墨嗤笑一聲，&ldo;問題是，所有人都認為是我乾的，父皇、皇兄們，甚至連我的小侄子，都不相信我有什麼清白可言。不過也怪不得他們，任誰看到太子死時床上的情景，都會認定我是個y邪妖人。&rdo;

左景年眉峰緊蹙，脫口道：&ldo;太子床上那人一定不是公子！&rdo;

&ldo;你信我？&rdo;

&ldo;篤信不移！&rdo;

印雲墨笑著嘆了口氣，拍撫著他的肩膀道：&ldo;知我者，果然非你莫屬……太子床上的，是狐妖焰尾，它本被我收為僕獸，卻遭人誘慫，與那人聯手構陷我。&rdo;

&ldo;那人是誰？公子似乎知曉，卻為何不抗辯反擊？&rdo;左景年問。

&ldo;知曉歸知曉，但你要知道，有些事並不是你不想承受，它便不來。既來之，則安之，正如世人所說，&l;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rdo;說到&ldo;天意&rdo;二字，印雲墨露出一絲譏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