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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月和紀則臨提分手那回,她指責他從來沒把她當成一個平等的人來看待,那是氣話,他如果真的輕視她,就不會為了她不斷地學習如何愛人。
看著紀則臨生疏卻又認真的模樣,聞月一陣動容,忍不住繞到他身後,伸手抱住他。
紀則臨正和那幾隻蝦鬥智鬥勇,腰上忽然被人圈住。他微微一怔,很快笑道:「我做飯的樣子這麼有魅力?」
「嗯,非常帥。」聞月抱著紀則臨,靠在他的身上,輕輕吸了下鼻子,說:「紀則臨,你其實不需要和我爸爸一樣,我的爸爸媽媽雖然是模範夫妻,但是我們不用複製他們的愛情。」
「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個體,我不是我媽媽,你也不用是我爸爸,他們的愛情很美好,但我們的愛情也是獨一無二的。」
紀則臨一個愣神,手上的蝦就逃之夭夭了。
「你就這麼不想吃我做的面?」紀則臨轉過身來。
聞月懊惱:「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紀則臨輕笑,爾後嘆了一口氣,鄭重說道:「聞月,我不想你後悔。」
「我不會後悔,紀則臨,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聞月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紀則臨說道:「我追求的是靈魂契合的愛情,而不是某種美好愛情的模式,只要你還是你,不會做飯也沒有關係。」
翻譯家就是能說會道,情話都能說得比常人動聽。
聞月一番話說完,紀則臨的心坎兒都是軟的,他攤開還戴著手套的手,寵溺一笑,說:「小翻譯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向你保證,玫瑰永遠是玫瑰,它的靈魂不會改變。」
「那麼,現在你還想吃我做的面嗎?」
「當然。」聞月眼睛一彎,愉快道:「你既然和陳媽學了,那我就要嘗嘗你的手藝。」
紀則臨磕磕巴巴的,十分不嫻熟地煮了一碗鮮蝦麵,面端上桌後,他遞了筷子,示意聞月嘗一嘗。
聞月喝了一口湯,又嘗了嘗麵條。紀則臨還是廚房小白,把握不好火候和「適量」「少許」的界限,麵條煮得過了頭,湯也鹹了一些。
「怎麼樣?」紀則臨在談大金額生意的時候不覺緊張,現在因為一碗麵,倒莫名有幾分忐忑。
聞月抬眼,見紀則臨眼神期待,微微一笑道:「紀先生還是有點兒天賦的。」
紀則臨知道聞月這話帶了不少水分,他不蠢,就賣相上看,他煮的面比聞月煮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但聽她誇讚,他還是高興。
「聞小姐這麼誇,不怕滿足了我的虛榮心,要是激發了我的興趣,以後你可就要經常吃我做的飯了。」
「吃就吃,只要你不嫌麻煩。」
「不麻煩,我已經從中得到了樂趣。」
聞月笑笑,把那碗麵吃完了。
吃了點心,暖了胃,人就更懶困了。
聞月不想回房間睡覺,擔心下午睡了,晚上會失眠。紀則臨見她犯困又不想上樓,抱著她去了客廳,一起窩在沙發裡休息。
客廳的落地窗能看到別墅後面的露天花園,此時雨水綿綿不斷澆注,將窗外的景色暈染開去,在窗框中看著就像是一副油畫。
他們兩個靜靜地相擁著,yuy就縮在沙發前睡覺,rose一躍跳到聞月的懷裡,團成一團。
天地間只餘下雨聲,氣勢宏大,卻不令人覺得聒耳。
聞月懶洋洋地靠在紀則臨的懷裡,整個人無限地放鬆下來,她抬起頭去看紀則臨,發現他一直注視著自己。
對視的那一刻,他們默契地靠近彼此,接起吻來。這個吻不帶情。欲,是溫情脈脈的,就像情人間的呢喃,無聲勝有聲。
即使是暴雨天,但和心愛的人待在一起,有貓狗相伴,便是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