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2/4 頁)
的。
當初面試的時候殷刃站在他面前,結合了一下自己的上輩子和這輩子,半真半假地和他講了一個悲慘的故事,將對方感動得眼淚汪汪。結果在操作調酒的時候卡了殼,搖了幾次壺都脫手。
最後兩人都笑了,殷刃一攤手,說要不老闆我給您切個冰塊吧。
殷刃覺得在對方眼中,自己就像是廟門口許願池裡面的金錢王八一樣,主要起到一個積德行善做好事的作用。
不過的確也沒有騙他,畢竟自己的確過得挺慘的,這兩輩子都是。
晚上七八點左右酒吧裡面零零星星來了人,樂隊的演出要十點才開始,據說是一首準備了很久的新歌。調酒師是個白金色大長卷發的漂亮姑娘,名叫olly。
殷刃湊在她身邊幫她打雜,他嘴巴甜又長得帥氣,一口一個姐姐誰不迷糊,逗得對方臉上一直笑眯眯的。
一會樂隊就開始演練,殷刃的音樂素養欠優,懶散靠在側牆上聽了一會沒聽出什麼好來。轉頭看見朱旌站在臺上的燈光裡彈貝斯,眼神瞥過來,軟綿綿地藏著多情。
殷刃渾身打了個寒顫,彎腰湊到他olly姐耳邊喊。
“姐姐,借我耳機用下。”
olly正在和麵前一位男客搭訕,長髮搖晃風情翩翩。眼神示意了他一下,殷刃從櫃子裡面摸到一副藍芽耳機,毫不避諱地當著人面帶上,這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不知道是什麼歌單,耳機裡面是沙啞的女聲慵懶地拖著嗓子在唱著英文情歌,殷刃單曲迴圈聽到了下班,都沒注意到朱笙後來有些失落的眼神。
直到回到狹小的出租屋,躺在床上的時候他腦子裡面那旋律還在迴盪。
他看了眼床頭上面的前一任租客留下來的缺了一角的鬧鐘,正是凌晨五點。
床頭檯燈很暗,他屍體一樣緩緩躺平,正對上那張被貼在天花板上的臉。
是他將那天看見的那張報紙剪了下來,貼在上面。
“白盛忻。”
他輕緩地念出這個名字,喉嚨裡面又泛出微微的,像是呷了一口醋般的酸意。
手指痙攣地顫抖著,幾乎不受控制,殷刃嗚咽了一聲,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側壓在身下。
在朦朧的燈光中,他看見在他的左手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地蚯蚓一樣地扭動著,像是有著什麼怪物要從他的面板下鑽出。
而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只不過是一具皮囊。
他在害怕。
他沒辦法不害怕。
上一輩子,被人硬生生一根根折斷手指的記憶還殘留在心裡。
那是他的手,他賴以為生的,用來畫畫的手。
他原本以為那一場車禍只是一場意外,只是恰好地,弄斷了他的手。
但是在拿到了劇本後,他才知道並不是……白盛忻之所以會選擇他成為男三,就是因為看上了他繪畫的天賦。
白盛忻讀的是油畫專業,他想要進入畫壇,但是他的天賦不夠。其實也是能夠理解的,像是白盛忻那樣的人,要名,要利,要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於是,他盯上了上輩子的殷刃,那個時候他才剛剛上高中,在遇見了白盛忻之後,他退學,一心一意地為了他獻出了自己的愛,生命,還有繪畫的才華。
他全部的熱情都投入到了白盛忻的身上,為了他創作出了很多、很多畫……白盛忻帶走了其中的一些,掛上了自己的名字,用來參加了一些比賽。
當時的殷刃其實並不在意,因為那些畫本來就是畫給白盛忻的。
直到後來,他畫畫的手被硬生生折斷的時候,他死掉的時候……才明白。
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成為了白盛忻的槍手,在後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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