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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如此惆悵,難道是在某面前存心埋汰?”
高朗放下酒盞,他知道周倉是以為自己今天是來炫耀的,他也不想過多的解釋,只說了一句:“不過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周倉對高朗的話細細咀嚼之後,他啞然一笑,他痴長了高朗十多歲自然明白這官場的深淺,以高朗如此年歲如何能獨得榮耀,貪墨軍功的是哪朝哪代沒有,看來這陳留太守也不是聖賢之人,更何況其身後還有勢力不俗的曹家跟衛家,他們兩家又如何不想分一杯羹。
可週倉又覺得高朗說的有些危言聳聽了,高朗他頂多是被人分了軍功,可又如何有如履薄冰的危機感了,這不是杞人憂天嗎,難道還有人敢動高家的主意不成。
想到這裡,周倉反問道:“閣下說如履薄冰,是否有些嚴重了?”
高朗知道自己不拿點真本領出來說服周倉,看來這黑漢不會佩服自己,於是只聽他回道:“如今黃巾叛亂舉國響應,烏合之眾雖難行顛覆大事,卻也能動搖國本。聖諭下,各地豪強招募鄉勇抵禦黃巾保衛家園,可黃巾平定之後這些豪強如何自處?自信心以及實力的膨脹,勢必威逼羸弱的皇權,屆時天下大亂,群雄攻伐,暗無天日,名不聊生,覆巢之下無完卵,吾等豈非是要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而有履薄冰之感嗎?”
百萬黃巾軍在高朗口中卻被說成了烏合之眾,而且現在他們勢頭正盛卻被高朗斷言了失敗的結局,周倉雖然不想苟同這樣的想法,可是作為曾經黃巾軍的將領,以他對黃巾軍未來走向的判斷,高朗所說的其實並非沒有道理。
如果高朗所說的群雄並起,互相攻伐的事情會成真,那麼周倉自問,他之前所追尋的清平世界還存在嗎。
周倉本想參加黃巾軍能儘快的還自己一個衣食無憂,安居樂業的太平日子,可是隨著自己對黃巾軍內部的逐漸瞭解,他覺得自己將畢生的希望放著這樣一群人的身上是個多麼大的失誤。
既已擇主那必忠心不二,這也是周倉明知黃巾軍不能實現他的理想卻依舊忠心跟隨的最大原因。
可是自己的昔日的首領彭脫已經被擒,看來離他被斬的日子也屈指可數,如果是那樣的話,周倉也就變成了無主之人,他將何去何從,這是令他茫然以及現在就必須要考慮的一個問題。
老人曾經說過,在外面待不下去了那就回家,可是現在周倉唯一的親人,他的母親已經亡故,天下之大,哪裡還能是他的家。
望著眼前年少英雄、救過自己一命的高朗,周倉決定賭上一賭,他認錯過一次主子,他不想再認錯第二次,於是他正色的看著高朗說道:“倘若真的到了天下大亂之際,君意何為?”
周倉這話給了高朗一個訊號,那就是周倉已經有了投效自己的意思,可是到底自己是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主子,看來周倉對自己還不是很放心。
要不是高朗急著找一名新兵統帥,他也不會動周倉的心思,畢竟周倉將來按照歷史的走向他將來是會遇到關雲長並且投靠他的,如果自己現在收了周倉,那以後關二哥身後還有人給他扶著那把青龍偃月大刀嗎。
不過比起關二哥的扶刀問題,高朗想的更多的還是他高家自身的安危。說實在的,他在馬場安置的這批秘密的新兵,必定會成為他將來安生立命的依靠,他真的很難想象一旦自己完成了推翻袁氏一族的最終夢想他將何處何從,他與他的高家還如何在這個亂世生存,如果自己沒點家底,那豈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嗎。
既然決定要收下對歷史影響不算很大的周倉,那高朗面對周倉的考校,他也就只能全力應付。
只聽高朗說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如果天下紛爭動亂,朗倘若不濟,那就保全家人,讓他們不受任何傷害的生活下去,朗覺得這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