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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輕聲的呼喚了一句。

&ldo;你走開。&rdo;劉辨用力地推開一旁的王越，眼中滿布血絲，衝著王越怒吼。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會當個叛逃的皇帝，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會同那些生死弟兄一起榮譽而死，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會背負臨陣脫逃的罵名。是他！就是他！劉辨瞪紅了雙眼看向王越，瘋了一般擊打著王越的身軀。

而王越卻猶如一尊不倒翁般，直直地挺立在那裡，面對劉辨的每一拳，都好像是愧疚或是理解。

&ldo;你為什麼救朕？&rdo;劉辨猛地拔出王越腋下的佩劍，噌的對準王越，卻又緩緩的滑落，王越肩膀之下殷紅衣襟的血跡，是那麼的觸目驚心，那麼的閃亮光鮮。

&ldo;你……&rdo;

&ldo;沒什麼，回去吧，陛下。&rdo;王越眼眶一濕，似乎再也抑制不住淚水的滾動，面對著所有死去的先登士兵們，王越亦是滿心的愧疚，沒有委屈。

&ldo;王師，是誰傷的你？&rdo;此時，劉辨漸漸理清理智，這是自己的劍師，又是他冒死把自己營救出來的。自己無能，怎麼能怪罪他人。劉辨淚光冉冉，用力敲擊著自己的胸膛，暗暗責罵著自己，劉辨，你這個懦夫，一點挫折就把你打敗了嗎？一點失敗就讓你如此消沉了嗎？鬥不過董卓、呂布你拿其他人出什麼氣？

&ldo;陛下，夜深了，起風了，回去吧。&rdo;王越上要攙扶劉辨。

&ldo;不，王師你要是不說清楚，朕就一直站在這裡。&rdo;劉辨掃落王越的雙手。那一絲神情竟然有幾分當日嘉德殿前的堅決。

王越微愣，苦笑著搖了搖頭，像是自語道：&ldo;還能是誰？那些西涼士兵還阻擋不了我的腳步。&rdo;看了看蕭瑟的江面，波濤粼粼，緩接道：&ldo;是董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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