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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小二猛一哆嗦,臉色都變了,顛顛的跑了過去。
白衣少年聞聲不覺眉頭一皺。聽起來喝斥之人中氣充沛,可以想見其人功夫定有很高造詣。要放在平時,被人莫名其妙的敗了興致,少不得要計較一下的。然而,今天日子卻非比往常。十年來獨在他鄉為異客,遍插茱萸何止少了一人?而今歸來,真是看山山親近,瞧水水媚人。有道是親不親故鄉人,權做未曾聽見罷了,只自顧吃喝起來。
屏風後邊,只聽得小二低三下四的迭聲陪不是,剛才喝斥之人卻一無動靜。片刻之後,小二慌慌張張的轉出來,耗子似的快步下樓去了。
有頃,又聽得“咚咚”上樓和腳步聲,落腳極重,隨著腳步聲響,一個錦衣華服,滿臉毛鬍子,長得高大粗實的威猛大漢走上樓來,徑往屏風後邊走去。
店小二端著一口熱氣騰騰的砂鍋,與三個打手模樣的漢子緊跟著向屏風後邊走去。
一個粗啞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二位客倌,敝人董昌開店待客,一為聚財謀生,二則也圖個廣交天下英雄好漢!今日不知二位大爺駕到,有失遠迎,而下人又招呼不周,全怪敝人平日管教不嚴。董某這裡向二位大爺陪禮了。杜三,你過來!”
“小的在!”這是店小二的聲音。
“啪啪!”連續兩聲脆響。
“哇喲!”一聲啞叫。
“望二位大爺給敝人一個薄面。今天就算敝人為二位大爺接風洗塵。”正是那個董昌的聲音,“杜三,還不快給二位大爺斟酒!”
“嘿嘿!”兩聲冷笑,一個陰冷冷的聲音說道:“既是陪罪,接風洗塵,為何還不見老闆娘出來斟酒?”
“實在抱歉!小店素無女眷陪酒之例。”粗啞的聲音已明顯含了怒氣,“杜三,拿酒!”
“哼!”的一聲冷哼,又聽得“唏哩嘩啦”一陣杯盞落地的大響,緊接著“哎呀”一聲狂嚎,屏風倒地,店小二杜三瘦小的身軀凌空飛起,撞到五尺開外的牆壁之上,又飛快彈落在地。他雙手捂臉,鮮血自指縫間流淌出來,慘叫著在地上翻滾。
屏風倒地後,只見張元奎端坐案前,輕輕撣了撣衣袖,陰陰的說道:“你道爺們真稀罕你那肥豬似的婆娘?真稀罕這等村夫野老吃的豬食?既然你董掌櫃的這裡打僕驅客,爺們這就告辭!”言畢,躬身對坐在對面的紅袍僧人道:“枯爾巴大師,咱們還是回去靜待劉公子的訊息吧,免得見了這些鼠輩心中憋悶得緊。”
那紅袍僧人光頂肥腮,手持佛珠,紫黑色的臉上肌肉抖動了幾下,一雙怪眼半睜半閉的看看董昌,又看看張元奎,操一口怪腔怪調的口音,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既系(是)董掌櫃無(不)肯賞光,我們白(別)處化緣去吧!”
說完,二人緩緩起身,緩緩移步向前走去。
董昌臉色鐵黑,雙眉劍聳,將頭一擺,往後略退一步,身後三個打手並排走上來,叉腰橫膀,擋住了張元奎二人的去路。
張元奎冷笑一聲,也不言語,腳下不停,緊跨一步,雙肩一晃,這三人一左一右朝兩邊跌去,中間那一個雙腳離地倒撞而出,背心正對著董昌前胸。
董昌出手如電,一迎一縮,往邊上一擺,那人歪了兩歪在董昌身邊站住,馬上軟軟的跌坐地上,臉色慘白,一絲鮮血沿嘴角悄然淌下,顯是已受了內傷。
董昌咬牙怒道:“狗賊欺人太甚!休怪董某無禮!”話音未落,雙拳一劃,亮了個招式,搶上一步,右拳猶如奔雷般直搗張元奎胸前大**。
張元奎見其來勢兇猛,不敢怠慢,往旁撤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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