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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了啊,那行,那我不說了,既然有人送你回去,我就放心了,回見。」
顧凱朝她意味深長一笑,然後拍拍屁股瀟灑走了,徒留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江明月。
陸謹言見她去上廁所,長時間沒回來,不放心出來找她,就撞見她在和顧凱鬥嘴,還差點摔跤。
這回兒她想裝鵪鶉呢。
他忍著笑,「走不走?」
江明月回神,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臉色,見他並未生氣,悄悄放下吊著的心。
「我們不進去了嗎?」
「時間差不多了,該送你回家。」
「哦。」
「來,我揹你。」這裡有樓梯,陸謹言在她面前蹲下來。
一回生二回熟,江明月乖乖爬到他後背,向他道歉,「對不起啊。」
這次有了書包的遮擋,陸謹言總算坦然了許多,他迅速背起她,「你做錯事了?」
她雙手搭在他肩上,小聲嘀咕,「沒……」他身上沾染了包廂裡的酒水味,不過瑕不掩瑜,依然香噴噴的。
「那你不用道歉。」
「剛才顧凱……」
「沒事,他說話就那樣,故意拿你激我,我不上他的當。」
江明月哂笑,陸謹言比她還瞭解顧凱嘛,她忍不住和他吐槽顧凱以前對她做過的『暴行』。
陸謹言偶爾吱一聲算作回應。
倆人來到非機動車停車場,忽然發現陸謹言的小電驢前輪車胎被扎破,附近都是繁華的店鋪,沒有電瓶車修理行。
「我書包裡有移動修車師傅的名片!」江明月連忙開啟書包,從書包裡側的夾層取出名片。
陸謹言接了過來,「你怎麼會有?」
「我同學給我的,她擔心我們哪天可能用得著,要我未雨綢繆……」
江明月撒了謊,其實是她自己準備的,沒有和他產生交集前,她一直幻想哪天能夠幫到他。
陸謹言聞言一笑,他打電話聯絡名片上的補胎師傅,電話很快接通,他報了自己小電驢的車型,對方說離這裡不遠,估計要二十分鐘,陸謹言說他願意等,還不忘叮囑對方不要急。
等待過程中,陸謹言從車廂裡取出雨衣,給江明月墊在身下,倆人坐在馬路牙子上聊天。
江明月從書包裡拿出木糖醇,問他吃不吃。
他攤開手,「給我一顆。」
她把手伸到他面前,給他倒出一顆,然後自己也吃了一顆,慢慢咀嚼,清新的薄荷味在口腔內四散開來,甜味浸入心間。
一時間無話可說,氣氛尷尬,江明月正想找個話題,就聽陸謹言問,「剛才怎麼不唱歌?」
江明月心裡熱乎乎的,原來他也關注到了她,她還以為他一直沉浸在遊戲中呢。
「我唱歌不好聽,平時自己哼哼自娛自樂,但要在所有人面前唱,就吼不出來。」
「多練習一下就好。」
「那你怎麼不唱呀?」
高一開學那年,在開學典禮上,陸謹言代表全體新生唱了一首校歌,聲音洪亮,音色清脆,五音線上。
「怎麼?想聽我唱歌嗎?」
夜色下,男生的黑眸亮如星辰,眼裡似乎漾著笑。
江明月心裡一動,他是在撩她嗎?!不對,他不是那種隨便撩女生的人,他應該就是閒極無聊隨口一問。
「我只聽過你唱過校歌。」
江明月實話實說,說出了高一開學典禮他唱歌那件事。
陸謹言哦了一聲,視線落在遠處,「我是被趕鴨子上去,本來不是我領唱。」
「嗯,那你也很棒,只有幾分鐘的準備時間,還能把所有的歌詞都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