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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了。
再睜開眼時,他又是那個溫文儒雅、淡然自若的張良先生。
他將凌虛收入劍鞘,點頭道:&ldo;沒錯,在她離開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她手臂上有一個藍色印記,從張安收集到的訊息來看,是屬於陰陽家的。&rdo;
張良本來想說&ldo;在她死之前&rdo;,但想了想,分明才見過那人,&ldo;死&rdo;這一字明顯不合理,於是臨時住了口,改成&ldo;離開&rdo;一詞。
白鳳還沒有說話,身後突然衝上來一個人影,直接抓住了張良的領口,那人被他的衝勁推得一個趔趄。
&ldo;你知道為什麼不說出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說了也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徐夫子小高他們他們或許根本就不會死!&rdo;
&ldo;盜跖兄!&rdo;天明急忙上前來拉住他,可盜跖抓的死緊,抓住衣領的手指節泛白,手背上青筋直露。
&ldo;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rdo;
天明拉住他胳膊的手一頓,不止他,在場所有人望著那人臉上的兩行清淚都怔住了。
&ldo;為什麼明明以前那樣好&rdo;
盜跖憤怒的質問已經變成了悲傷的低喃,他哽咽而出的句子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堅持著說著,如同找到了一個發洩口。
兩年來的情緒都被壓在心底,同伴一一死去,仇人卻是曾經自己最堅定信賴的戰友,他憤怒、難過、迷茫,可種種情緒皆不能對人言,外在的情況已經如此艱難了,自己怎麼能給他們添亂。
可如今呢?
本該死去的仇敵卻重新站在他面前,而身旁的人卻說一開始就知道真相。
什麼心情呢?
太苦了,苦到無法控制自己壓抑的心情,必須朝著某人發洩出來才能罷休。惱怒、憤恨,卻也嘲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什麼都做不了,被別人蒙在鼓裡,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何其悲哀。
若早知道真相如此,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ldo;說瞭如何呢?&rdo;
在盜跖低喃的別樣安靜之中,張良淡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他看著盜跖,目光冷冽,重複了一遍,&ldo;如果我說了,你們又當如何?&rdo;
&ldo;公眾審判,然後‐‐殺了她嗎?&rdo;
最後四個字的聲音陡然一厲,張良溫潤的模樣瞬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從未展露過的無情。
盜跖聞言一愣,目光呆呆的望著他,抓著那人衣領的雙手也漸漸鬆開。
殺了她?
不不他們是朋友他
他只是想
他能怎麼做呢?
如果當時知道她的身份,有沒有發生那之後的事情,會放了她,讓她回陰陽家嗎?
‐‐不,這無異於放虎歸山,給他們自己添了一份阻力。
那繼續留她在身邊?
‐‐然後所有人將會懷疑她,遠離她,不再信任她這與殺了她又有何區別?
&ldo;答不出來?&rdo;張良看著那人呆滯的表情,音色清冷,輕而易舉的將盜跖的手揮開,盜跖向後踉蹌兩步,被天明眼明手快的扶住,張良看著他,緩緩道:&ldo;給端木蓉的那顆護心丹是誰讓我帶上的?療養的藥又是誰送過去的?你獲取千機銅盤後回來路遇勝七,是誰幫你撐下去等到救兵的?身處農家,又是誰設陣救出的高漸離和大鐵錘?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難道是忘了?&rdo;
向來守禮的張良,在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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