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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若是她被這麼一番批駁下來,早就不好意思在這裡待下去了,定會告辭而去。可是寶釵卻擺出一副剛才什麼都沒發生若無其事的模樣。
釉玉指著東面牆上的大壁掛還有兩個大中國結道:“這些都是我們姊妹的手藝。當初繡這個壁掛的時候,我們姊妹三人通力合作,還繡了大半年才完成。”那壁掛自眾人一進屋就看到了,畫中江河奔騰澎湃,浪花似乎要破壁而出,山石嶙立,立體感十足,飛鳥活靈活現,纖毫畢現。技藝精湛,令人讚歎。若非釉玉說破,她們只當是林家哪個繡娘繡的,或者從外面買來的,哪裡想得到是三玉所繡。
寶釵細細看過,讚了一場之後,道:“三位妹妹倒是手巧,只是女紅雖是我們的本分,若是過於出奇追巧還是失了本意,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說罷了還大方地看著三玉笑了笑,彷彿她剛才說的才是正道,她乃是為了三玉好才是。
漱玉聽了,差點沒氣炸了肺。合著今天寶釵是來砸場子來的,自來了之後沒多久,不是這裡有問題,就是那裡有毛病,反正就是不對。
黛玉伸手拉住了漱玉,阻止她發脾氣,對著寶釵露出似笑非笑,似諷非諷的表情,道:“雖然女子要以針線女工為主,只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若是整日不停地作衣裳鞋襪未免不像?何況若是活計都由我們做了,家裡養的針線上人,身邊的丫頭們讓她們做什麼?沒個作主子的和奴才搶飯碗不是,實在是失了體統。縱使閒了繡個荷包帕子的什麼,身邊的人還大驚小怪呢,哪還敢作正經的衣裳鞋襪。因此,我們只好在這奇巧之上下功夫了。”
作者有話要說:書中寶釵總是一副知心大姐姐模樣,教導這個,教導那個,似乎她的言行才是世上標準的言行準則一般,但是實際上呢?不得不說曹公的春秋筆法之高,運用似褒實貶的手法來意識寶姐姐的“好”。
☆、第六四章 鐘錶
面對寶釵的“教導”,黛玉毫不客氣的綿裡藏針還了回去。這次就算探春想著幫寶釵打圓場;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長輩們;特別是王夫人在教導她們的時候;都說姑娘應以女紅針黹為緊要;可是滿府看下來;不管是倡導這個觀念的王夫人;還是吝嗇非常的邢夫人;及至管家的鳳姐;一年到頭也不見她們摸幾回針線。
就算三春自己;也不過閒的時候;動手做個荷包、香袋、扇套……,真正動手作衣裳鞋襪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長輩壽日,她們作上一件兩件以表孝心,或者給府上“鳳凰蛋”寶玉做那麼一件半件的。雖然所受的教育是如此,可是誰也沒把它當作生活首要之重。
相比較起來,李紈做針線的時候比較多,可是那是因為她乃是寡居,很多場合和遊戲以她的身份皆不適合參加。況且她所做的針線大都是給賈蘭的,雖然賈蘭一樣有份例,可是對於將賈蘭視為生命支柱的她,一應事務皆要親自照看才能放心。
“好了,好了,我看大家也別爭論了。其實這事,要我看來,大家說的都各有道理,端看從哪個角度去看。”最後到底還是探春挺身而出,幫著寶釵轉圜場面:“既然大家各自說服不了對方,那我們就不要爭論這個話題了,免得到最後傷了和氣。寶姐姐,你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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