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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親是個怎麼樣的人啊？”鳳羽傾城喝了口茶。

“他多情，善良，溫文有禮，只要一喝了酒就會作詩，字寫得很漂亮，詩也做得很好，也精通音律，最喜歡風雅之事，是個風流才子。”李慶微微閉著眼睛回憶，“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算是個好人。”

“可以想象得到呢。”比起真正的鳳羽傾城的父母來說，李慶的父親算是個不錯的人了。

“不過好人的下場都很慘，所以我不做好人。”李慶喝了口茶，輕聲說著，“我父親很善良，連一隻螻蟻都不捨得踩死，可是卻落得被別人欺凌的下場，國破家亡。”

“的確呢，比起被別人顛覆，還是去顛覆別人好點吧。”鳳羽傾城趴到桌子上看著那蠟燭的火苗，一閃一閃，像在跳舞。

“鳳羽公子似乎有心事啊。”李慶也趴到桌子上，輕聲問道。

“我嗎？有時候我會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他到底是鳳羽傾城，還是馮環宇呢？

“人生如戲，是誰，都不重要吧。”

夢裡紅塵之卷　第三十四章：狂人（中）

人生如戲……

“有些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鳳羽傾城大大的嘆了口氣。

“看開一點吧。”李慶拍了拍鳳羽傾城的肩膀，“我就早忘記自己是誰了，因為記著也沒有好處。既然都落到這個田地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李慶你也真夠特別的。”也許是因為對鳳羽傾城本身的瞭解不夠吧，他始終沒有習慣。

李慶笑意不減，他伸手摟住了鳳羽傾城：“傾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鳳羽傾城微微點了點頭，靠近李慶的懷裡，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很困。

“傾城，你想稱霸天下嗎？”

“稱霸天下做什麼？”

李慶溫柔的拉著鳳羽傾城的左手，那裡有著司徒寒玄的白玉手鐲：“稱霸天下以後，就可以改變一切了。”

“改變一切？”

“對，一切。三天之後就是血鼎之會，那天開始，我們一起稱霸天下好不好？”

鳳羽傾城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

“主人，該起來了。”

是林言的聲音啊。

鳳羽傾城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主人，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請先梳洗吧。”林怡站在一旁，手裡端了梳洗用熱水。

鳳羽傾城坐了起來，林言和林怡就上前來為他梳洗。

“我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鳳羽傾城輕聲問。

“主人你有出去過嗎？”林怡不解的看著鳳羽傾城。

鳳羽傾城笑了笑：“可能是做夢吧。”

“主人，豔蝶和玉青在外廳等你一同進膳很久了。”林言一邊單手為鳳羽傾城穿衣，一邊說著，“你早上總是貪睡，這個習慣要改了。”

“哦，言兒你好像我娘子啊，豔蝶都沒有說，你就說了。”

林言臉上微微一紅，低著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傾城。”豔蝶快步走了進來，“外面來了兩個婢女，說是李慶邀請你過去和他吃早膳。”

林言的動作一僵，停了下來：“主人，我們在人家手裡要小心。閒事就不要管了，拿到解藥就好。”

啊，解藥！林言沒有提醒他，他都給忘了。

“還有情花。”豔蝶加了一句。

“好，好，我知道了。”等林怡為他綁好腰帶後，鳳羽傾城走出了房間。

外廳裡站著兩個紅衣婢女，打扮和當初用峨嵋劍法的四個女子一樣，不同的是她們沒有蒙面，有點羞澀的站在玉青面前。

玉青作為中原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