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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我一甩手,“你有本事真把我腿給折了。”
“你看我敢不敢?!”大舅舅眼中精光大盛。
“行啊,有種你就打啊!”我回頭上廚房裡把長笤帚給尋出來了,一邊拽在手裡一邊想,大不了老子臨上飛機了玩兒失蹤,把整個鳧州城倒過來我都能比你熟,看你上哪兒折騰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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鳧州的機場在城南,從市區一條機場高速直接拉到登機大廳。我估摸著上高速前跑太早,過了安檢門再跑太晚,最好就是等託運的時候上個廁所走人;就算跑的時候被發現了,往鳧州機場外狂奔幾公里全是油菜花田,不怕沒地兒躲。再說大舅舅也不是三頭六臂,想當年在雲南我連老邊都躲過了,區區一個夏巖,簡直不在話下。
大舅舅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邊用身份證買機票一邊給崖北市委書記打報告說出國考察去了。崖北公務員出國要提前排計劃,大舅舅排了兩個月去俄羅斯,數盡浪費在我身上;這次掐著半個月的點兒回市委報道,下面的幾個辦公廳主任說不定連線風酒都訂好了。我藉口東西多難收拾,讓大舅舅把回程的機票訂在半個月的最後一天,大舅舅到了點兒就非回去不可;對此大舅舅挺開心,我也挺開心。
我覺得單純跑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問題是這一跑就能把大舅舅直接送走。他一個父母官沒道理一天到晚往外省跑,只要他人不在鳧州就一切都好說。
打包的時候我思忖什麼玩意兒扔行李箱裡又重又佔地方又感覺是非帶不可的。衣服就算了,逃回來我還得繼續穿的;電腦感覺必須帶,可筆記本又佔不了多大地方。思來想去我裝了一箱子醫書讓大舅舅替我託運,糊弄一通說這是我行醫的典藏,離了醫書我活不了,三天不看局解彩圖我就難受。大舅舅將信將疑,還誇了我幾句勤奮刻苦,顛兒顛兒地跟著我打包典藏;邊裝書邊問我你不帶衣服過去啊。我說衣服到處都能買,知識就買不到了不是?大舅舅深以為然,一邊點頭一邊微笑,慈愛無比。
臨走那天我跟大舅舅一起鎖好了門,拽著大箱子上出租去機場。中途崖北組織部一個心腹發簡訊過來,說市委幾個秘書長張羅好了硬要給夏書記接風洗塵,酒桌都訂好了卻不知道是哪一班飛機,問怎麼辦。
大舅舅挺鬱悶,想了一圈兒,大概是覺得他這次“出國”的破綻還真不少,於是從兜裡摸了串鑰匙交給我:“到了崖北你跟我分頭走,我出機場去應付那幾個秘書長,你打個的先到我家裡去。荷塘花園4棟單元60,別跑到老宅去了。”
我攥著鑰匙跟他貧:“怎麼,你還金屋藏嬌?”
“藏個鬼,我平時就住那兒,隔三差五的回回老宅。”他敲敲我腦袋,“你回崖北的事兒先別讓老宅那邊知道,過一陣兒我再幫你編個藉口。老爺子身體本來就不好,要知道你的事兒包管得瘋。”
我覺得有道理,心說外公他們不知道更好。我把大舅舅的家門鑰匙揣在褲兜裡,不免有些幸災樂禍,心說一會兒我拿著鑰匙跑了,看你回到崖北怎麼進門兒。
到機場後我跟著大舅舅先去櫃檯換了登機牌,身份證自己收好,行李託運扔給大舅舅辦。我往機場大廳裡環顧了一圈,皺著眉頭說大舅,我去上個廁所,你一會兒直接去安檢門那兒等我。
大舅舅不耐煩看我一眼,說你事兒怎麼那麼多啊,快去快回。
我說好,走幾步又折回來:萬一我忍不住了上大號,你就直接安檢了上候機區等我。
大舅舅瞪我一眼說就你事兒多。
我嘿嘿一樂,轉身走了;只要沒進安檢門,鳧州機場就是敞開的,想從哪兒溜就從哪兒溜。我從廁所反方向的邊門繞出來,在菜花田和高速路之間猶豫了一下,想起當年在雲南跑路的經驗,買了頂旅遊紀念帽子扣上,買票上了輛直達市內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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