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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玉忙不迭的點頭:「元大哥說話算數!」說完一溜煙拿著走跑開。
元明清的書童就站在不遠處,他家主人跟小姐說話,他無聊的靠在樹上,一隻毛毛蟲落下來,鑽到他的衣領裡,嚇得他往後退了兩步,正撞到了剛過來的少爺,書童側到一邊,問道:「咱們是回府還是去蘇公子的書房?」
元明清沉思一會兒道:「回府吧,七妹妹要一起做商船的買賣,你幫我記一下,下次來記得找她拿銀子。&ot;
書童一愣,他是多年來一直跟在公子身邊的,所以這些隱秘事他全知道,可公子怎麼讓七小姐加入呢,畢竟涉及到一些秘事,萬一……書童猶豫道:「這樣會不會……出現問題?七小姐畢竟……」
元明清像是憶起什麼,微微一笑:「她信得過,姑娘家攢些銀子傍身也好。」
後面那句他沒說出口,攢些銀子做私房錢,以後嫁人底氣更足,嗯,反正都是給自己家賺錢,不在意早帶她幾年……
元明清所言不虛,湘玉背著人,偷偷往海運裡投過幾次錢,第一次為了湊足多一些本錢,賣了幾件首飾,首飾是最值錢的,她妝匣裡的全是好材質的,拿出去賣不少錢,這麼參與過幾次,她足足賺了一百倍,聽說還是最近生意不太好。
其實做的就是倒買倒賣的生意,像一些最普通的蠶絲,算是最簡單的加工品了,商人收蠶絲根本給不上大價錢,但是他們出兩三倍的價格從當地的養蠶人手裡收過來,再以數十倍的價格轉手倒賣,海的那邊,像蠶絲品極其受歡迎,具體做什麼,那些商人就不懂了。
本朝陶瓷業十分興盛,拿一些陶瓷品搬上船,也能賣上好價錢,除了出海危險些,其實成本不大,一艘船也沒有多少銀子,減去船員的花費,剩下的全是賺下的。
湘玉後來才知道,現在朝廷想把海運收歸,可能再過一段時日,就要漸漸禁止私船出海貿易了,海運這一塊是錢袋子,國家盯上這塊肥肉,就不會輕易放手。
元明清告訴她,上有政策下面自然也有應對之法,讓她不必擔心。
元明清似乎又長高了,不過是一個少年,湘玉仰頭一看,總覺得,元大哥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侷促少年已經變了,時光似乎有種強大的魔力,把這個少年雕琢。
湘玉以前以為,她大哥不知曉此事,有一次她去蘇重秉書房,想要大哥的一方徽墨,蘇重秉笑道:「如今你的荷包裡有那麼多銀子,喜歡自己去買,別給你大哥哭窮。」
湘玉眉舒目展,過去給兄長捏捏肩膀:「我還以為你不知曉呢?」
蘇重秉瞪她一眼:「你以為你大哥是擺設?明清出入前院,還能偷偷摸摸帶你做生意不成?不僅我知道,爹爹也知道。」
「那你們也……」
「有錢大家一起賺。」蘇重秉一臉正色,說的從容不迫。
蘇重秉仔細端詳一番自己這個同胞妹妹,這是他看著長大的,蘇重秉還隱約記得,生母去世的那天,滿府入眼的白燈籠,素衣,他被奶孃抱著,說帶他去看妹妹。那時她就躺在搖籃裡,天真無邪的沖他笑。
這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一個人了,生母早亡,父親忙於公務,還有滿院的鶯鶯燕燕,能夠相依為命的,只有他們兄妹二人,好在繼母純良,妹妹在後院過的飛揚快樂,雖說性子跳脫了些,但也無妨。
蘇重秉把那方徽墨推過去給她,傲嬌的說道:「下次賺銀子記得給大哥買禮物。」
湘玉:「哦。」
蘇重秉去臥室歇了一會兒,穿堂過室去找蘇老爹,蘇老爹今日休沐,中午跟同僚出去吃酒,小廝回他老爺早就回府。蘇重秉到時,蘇老爹正在作畫,是一副梅花圖。
蘇重秉走到近前,說道:「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