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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處理的豬皮光潔如玉,只有毛孔不見豬毛,吃起來口感順滑,不必有絲毫擔憂。
其實每道菜都沒有固定的食譜,全憑廚師喜好,所以哪怕同一種菜,不同人做就有不同的味道。
聽上去似乎不夠嚴謹,但恰恰就是這份隨意,反而有種獨特的人情味兒。
他將五花肉切成約莫一寸的四方小塊,先在燒開的油鍋裡滾一圈,這麼做可以收一收皮,讓肉更緊緻。
都說五花,意思是肥瘦肉相間多達五層,看上去猶如紅白花朵,可這鍋裡的竟然多達七層!
孟陽站在鍋邊感慨,這頭野豬生前怕不是桃花山一霸,才養得如此膘肥體壯,連切出來的五花肉都格外漂亮。
啊,美哉,美哉豬兄!
待外層的肉稍稍變色後撈出,油鍋降溫後再放入冰糖炒糖色,之後入黃酒和大料調味放香。做完這一切之後,再把五花肉倒回去,放入大量黃酒小火慢燉。
最好不加水。因為野豬的腥羶味本就比閹割過的家豬重一些,單純用黃酒燉煮可以更好地去腥,而黃酒本身的香甜又可以進一步為紅燒肉增色添香。
最成熟的方法是一氣呵成:一旦蓋上蓋子之後就不可以開。但孟陽獨自過活後日子緊巴巴的,並沒有多少機會實驗,自問暫時還達不到這樣的水平,中間開過兩回……
對了,一定要用沙煲!
做好的紅燒肉軟爛細嫩,筷子稍微一按就透了。雖然有許多肥肉,但油脂被完全煮出,一點兒都不頂人,更因缺少纖維而擁有如瓊脂一般柔順的口感。
豬皮是最勁道的部位,但這份勁道並不過分,只稍稍彈牙,齒尖兒略一用力,就會感受到突破屏障的成就感,肥瘦相間的味道瘋狂湧入,叫人忍不住連扒一大碗白飯!
最妙的是來一勺粘稠的深紅棕色的肉汁呀,醬汁和油花完美融合,只在流動間閃爍出晶亮的星星點點的油光。它們彷彿有生命般爬過每一粒米,不遺餘力地將自己的顏色、味道用力塗抹……
白星先就著紅燒肉狂吃一碗米飯,又去夾滑溜溜的紅薯粉條。
粉條吸飽了白菜豆腐湯,又軟又彈,像個混帳孩子不聽擺布。她吃得急了點,還被盪在半空中的粉條甩了個「耳光」呢!
被雪激過的白菜有多鮮就別提啦,綠色的菜葉泡在豆腐煮出來的乳白色的湯汁裡,瞧著十足乖巧。
舀一勺帶湯的白豆腐,略吹一吹,呼呼呼,又濃又香又燙!
孟陽竟然還做了糖蒜!
白星試著吃了一瓣,酸酸甜甜的,很是清脆,配肉可真對味兒啊。
孟陽對自己的手藝讚不絕口,將糖蒜往嘴巴里一丟,搖頭晃腦道:「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嘿嘿!」
第19章 那書生和那女子(十)
要想飯菜好吃,似乎總要放一點油,再加上多了一人用飯,孟陽家中原本至少還能用大半個月的豆油,此刻竟已見了底。
白星要去老鎮長家中拿脈換藥方,孟陽便與她同去,正好送一些自己做的糖蒜,順便回來的路上買豆油。
鄰居嘛,就是要有來有往,不然光拿人家的,心裡過意不去的呀。
看著孟陽將幾頭漂亮的糖蒜轉移到巴掌大的小罈子裡,白星眨了眨眼,徑直翻過牆頭,去自己屋子裡挑了幾個最大最好看的柿子出來。
柿子已經放軟了,柔嫩好似瓊脂,只要剝開表面的薄皮,立即就能吸呢。
進門時劉奶奶又在餵豬,見他們來十分歡喜,叮囑了花仔不許搶食後,忙一手一個拉著進去,不由分說端了一盒芝麻棍糖出來,「嘗嘗,甜的呀。」
孟陽送上甜蒜,看了白星一眼,後者忙如法炮製,兩手託著三個紅彤彤的大柿子出來,小聲道:「給您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