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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後腳跟著簌簌進了廚房,笑吟吟地倚在房門上瞧她。
只見簌簌先是弄了一點面,然後依次放糖、油、雞蛋,怎麼說呢?
白氏就覺得簌簌是隨心放的,經常像是手抖了般先倒了很多,然後又弄出來,又再度放回去些,常常放一種料就要斟酌好久。
簌簌打雞蛋時也頗不熟練,不能說不熟練,根本就是絲毫不會,直到打了兩個才控制住沒將雞蛋殼掉進面裡,逗的白氏掩著口笑個不停。
簌簌先是胡亂活了一會兒面,突然又想起什麼忘掉的東西,輕輕地啊了一聲,這才手忙腳亂地開始處理白桃。
她想削皮,刀使的又不大順手,白氏清清嗓子便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垂眼瞥一眼她的小模樣,然後簌簌便心領神會地將刀擱在了白氏手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白氏是誰?
白氏烤雞三十年老闆娘,那一手刀耍的是虎虎生風,三下兩下就將白桃削好皮,還心細地剁成碎末。
簌簌感激地看了一眼白氏,然後將白桃碎加了棉糖,細細熬煮成漿,放涼後才一個個包進麵團的夾心裡,還耐心地將表面也刷上一層,這才放進烤爐裡去烤制。
白氏和簌簌兩人齊齊坐在烤爐邊,彷彿等著自己的孩童出生般那樣期待。
終於等到白麵團子漸漸膨脹起來,白桃的香甜裹挾著雞蛋的醇香,還有充分激發出的麥子香味,引得人垂涎欲滴。
本想出鍋以後好好逗逗簌簌的白氏,聞著味道也瞪圓了眼睛,不待夾心酥餅稍涼就放在口中,重重咬下一口。
啊燙燙燙!
燒灼過後就是從未嘗過的甜香!
鮮桃的香味彷彿將她引到了瑤池王母的蟠桃宴上!
白氏愣愣地對著簌簌道,「娘從未吃過這般好吃的糕點。」
簌簌聽見白氏這般說,開心地也品嘗一口,可轉瞬便蹙了眉頭,眼角眉梢皆是落寞。
「沒有我從前在宴會上吃的好吃。」
白氏不知她說的是什麼宴會,不過還是喜出望外地拍拍簌簌的肩:
「沒事啦沒事啦,娘還從未吃過這般好吃的糕點呢!別的娘不敢說,定是比東街酥餅齋的手藝好!」
簌簌聽了白氏這般鼓舞,也微微得到安慰地高興起來。
無憂宮與芙蓉鎮路遙千里,可照徐墨陽的功力,不費大半時辰便趕到了,他換了一身黑衣又帶著斗笠,掩了無憂宮弟子的身份,足像路過蓮花峰下的俠客。
他這般著急趕來,一方面想趕緊吃了斷情果了事,另一方面,卻是他越靠近這斷情果,體內的靈力便有感應似的越洶湧起來。
甚至到了鎮子上時,他不得不用靈力強行在體內運轉幾個周天,才將這股燥熱強壓下來。
徐墨陽很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是極致的渴望,心理上與生理上雙重的。
無情道修士,對斷情果獨一無二的渴望。
彷彿擁有了它,就能睥睨天下!
芙蓉鎮有名的白氏烤雞店今日不賣烤雞,反倒賣起了糕點,這引得街坊都有些好奇,不乏有人願意嘗試新鮮事物,買上幾個嘗嘗。
且見隔壁的大伯綠衣飄飄合了摺扇,是與白氏鄰居多年格外執著求仙的散修,他方才嘗了一口,渾身便是猝不及防的一抖,轉而登時睜大了眼睛,詫異地問道:
「妹子,這酥餅是你做的麼?」
白氏正想他為何這般問,簌簌出言道,「是我做的,怎麼了,不好吃麼?」
那人聽了這話,又狐疑地瞧了一眼手中的酥餅,再吃一口下去,通體舒暢,丹田如被清水洗滌過一般,體內廖落的靈氣也略略活泛了起來。
他頓時腦中如被重擊,高興得七葷八素,笑道,「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