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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默。

&ldo;有什麼好怕的？我喬風展一生教書育人，沒說過半句不該說的話，沒做過半件不該做的事，除了對不起我那老伴，我對得起天地良心。&rdo;喬風展說道。

楊樹環視周圍，發現床頭放著一張相片，陳舊泛黃，隱約可以看出一名女子的模樣，清揚婉兮，美目盼兮。

&ldo;兩位都不是凡人，就別為了我這個頑固的老頭子浪費時間了，請吧。&rdo;喬風展下了逐客令。

楊樹還欲說些什麼，被安依拉住。

安依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說道：&ldo;叨擾老先生了。&rdo;

楊樹也跟著鞠躬，然後開門欲要離開。

&ldo;且慢，讓我送二位一程。&rdo;喬風展出言，隨後戴上老花鏡，在書架之上翻找，拿出一本發黃的文天祥詩集校箋，翻開一頁朗聲念道：

&ldo;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門外的倀鬼聞聲，尖叫著後退，紛紛現出原形，不止如此，整個東村的所有倀鬼都向村西退去，彷彿遇見了天敵一般。

楊樹和安依一路走到村口，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ldo;喬老先生他&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楊樹想起了什麼。

路上一直沉默的安依長吐一口氣，說道：&ldo;浩然正氣。&rdo;

&ldo;浩然正氣很難得嗎？&rdo;

&ldo;嗯，非常非常非常難得。&rdo;安依一連用了三個非常，&ldo;喬老先生若是放在古代，當得起聖人之名，這次是我們唐突了。&rdo;

站在村外，也能依稀聽見喬老爺子洪亮的聲音，二人都沒再說話，靜靜地聽著。

&ldo;&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哈哈哈哈。&rdo;

一篇《正氣歌》唸完，喬老爺子暢然大笑，楊樹也被感染，不覺間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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